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捅过马蜂窝,那个被叮成猪头的就是我啊!”
抬起弯刀的手慢了些,李须韫眼神淡漠在回想往事,试图找到一丝有关和别人去捅马蜂窝的事情。结果想到头疼都没寻到有关记忆,“没印象,你骗人。”
“那会我们很小,是师父让你带我去玩的。” 初八又一次提醒,试图唤起李须韫的良心——是你带我去捅马蜂窝害我被叮的!
不知是累了还是真的记起有这一回事,李须韫面色古怪地重复,“小时候?”
“对对对,那会才四岁左右,你一见我就拿木剑打掉了我一颗牙齿的。”这痛苦的记忆初八说什么也无法忘记,可看情况这位元凶早就把这事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陈舟晚被李须韫拉到一旁,看她环着手绕初八走,食指在他前方虚空笔画着。摸不清头脑地站在原地之际,耳边传出初八的声音,“月河、无水、相赴。”
随着李须韫比划动作结束,初八也不说话眼巴巴地望着她。后者沉吟一会,接受这个不愿承认的事实,“行吧,是我师门之人。”
方才她比划的是师父所传授的秘文,以各种繁杂的图案作字来传达消息。这世上只有师父和她懂,这位初八既也知,那还真有可能是师父收的徒弟。
终于得到她认可,初八为了在李须韫面前表现一番,把精心准备好的地图交予她。
“这是我耗时半月所制的望都及其郊外的部局图。”他眼底闪着雀跃蹦到她身边,“师兄发密文求助所谓何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挤到两人中间的陈舟晚对被他推到一边的初八笑了下,就着李须韫的手一起看地图。
初八制作的地图十分精细,每条街道每户人家是谁做什么都一清二楚,就连宫里的路线都清晰可观。
陈舟晚悄悄打量了他一番,与李须韫附耳说道: “你这师弟不简单啊!连宫里的布局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越是不简单,便越能证实他是师父的徒弟这一事实。
“你可知这哪有能藏匿一车队货物的地方,且临水的。”看陈舟晚对地图感兴趣,她便直接塞给他慢慢看。
黏着李须韫转的初八愣了下,皱眉以手撑着脑袋思考道:“师兄可是在说绿匪那帮人?如果是,那我知道他们营地在那。”
“绿匪?”
“近一年在望都郊外专门抢劫入城商队的组织,因其内人员常佩在腰间系绿色腰带因此得名。”
记得以前师父说过师兄家是做生意的,初八撸起袖子一副生气模样,“莫不是绿匪劫了师兄家的商队!”
“我家的,”陈舟晚适时出声把初八注意力引过来,他转身询问李须韫,“既然你师弟知晓,我们三去?”
李须韫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刀,眼里不知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抹银色挡住视线。她接过那把通体银白的剑,银白的剑鞘上刻画着花鸟鱼虫,不细看察觉不出还有这精细的线雕。
“这把剑是师父特意让我给师兄寻来的,说你一直没有适手的武器,挑的很。”讲到这,初八想起为了寻得这把剑踏遍几洲的艰辛岁月,心酸地差点泪崩。
拔出剑在空地试了试,李须韫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初八带路。目瞪口呆的初八木木地转头,对同样一脸震惊的陈舟晚道:“我这师兄一向都如此——恐怖如斯?”
陈舟晚吞了吞唾沫,不确定回道:“应该是吧——”
在他们跟前原本放着一块半人大的巨石,此刻四分五裂成比指腹还小的碎石,大多数地还是变成一地粉末被经过的风卷走不知去向。
碧绿的潭水平静无痕,挨得近了一股寒意从脚尖钻入身体,让人不自觉地发抖。
东边一座山横挡住外界生物入潭,被掩住的出口旁一群人正搬着货物往屋里去,剩几人把板车和马匹安置到另一处空地。
“头儿,这次的货漂亮得很,铁定能赚不少钱。”
说完朝门外招手,四个人抬着一口大箱子进来在说话那人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放好。打开箱盖,里边放置着一套独山玉制作的器具。
坐在虎皮上的男人拿起其中一盏玉壶在手中抛着,若是陈舟晚见到只怕是心都要吓出来了。
“收拾干净没?”男人眯着眼躺在兽皮床上,手上的玉壶被他随意放在一边。
等许久没听到有人回答,粗狂的眉毛耸起,“哑巴啦?”
还是最先进来的那人回答,“本是在解决那群商人的,可、可遇上了织楼的人。我等畏惧,便拉着货物匆匆赶回来。”
“织楼?那心眼比阵眼还小的组织,不在东南老家待着来北方作甚。”
“这就不知了。”末了才记起某人交代的事,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递给男人,“今日收到那位大人的飞鸽传书,说是有人在调查鱼跃案。”
“......啧,怎么有人想不开卷入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