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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漫拉过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她很抱歉的说:“对不起啊……”
是她好过分。
喜漫下楼去吃饭,吃完饭后,她回到影音室继续刚刚没看完的电影,还有一个结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看了。
然后她晚上就睡在影音室了。
林向珩陪着她一起。
接下来的一周都是这样。
这里在城郊山下,周围几乎没见过人,雪下了两三天,周围白茫茫一片,冰条重重的垂挂下,只有喜漫和林向珩两个人的脚印。
喜漫慢悠悠的在门口堆雪人。
她最近还在网上学到了一个新的玩法,就是卷毛巾卷,她试了一下,确实卷的起来,但卷到后面她气喘吁吁,自己已经推不动,只能向林向珩寻求帮助。
“你昨天晚上吃了两碗饭,十个饺子,还有一块大蛋糕,这都没把你力气吃出来?”
林向珩笑话她。
赵喜漫瞪了他一眼,然后她仰起头傻笑,冰天雪地里,她额头都累出了汗,不过还是觉得开心。
某天下午阳光从天空洒下,暖洋洋的从玻璃透射下来,喜漫窝在二楼阳台的吊椅上,她轻轻的晃啊晃,看阳光洒在雪地上。
她手里还拿了一本书。
这本书是林向珩的,喜漫说想看书,他就给她找了这本,是一本挺有意思的国外小说,喜漫躺着,看会儿睡会儿,如此反复,也看了小半本了。
翻到后面一页。
书里面夹着一张她的证件照,像是从她的学生证上撕下来的。
照片里面的还是在读高中的赵喜漫,穿着校服扎着马尾,她记得这张照片是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拍的,就在教室门口,排队一个个去拍。
喜漫忍不住多看两眼。
那个时候的赵喜漫,长得真漂亮啊。
是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感叹的漂亮。
素面朝天的小姑娘,小脸白皙,下巴尖尖小小的,眉毛都是天生的眉型漂亮,那时候特喜欢笑,笑起来连现在的她看了都忍不住动心。
怎么说呢。
就是笑起来的时候,连定格的照片都拥有了生命力。
林向珩端着牛奶过来的时候,她正盯着那张照片看。
喜漫抬头,笑道:“我一点都没有以前好了。”
生病带给她的折磨,从身体到心理,连不再漂亮这种体会,都是真真实实的。
“明明是越来越好。”林向珩淡声:“我爱的那个赵喜漫不一直是唯一的赵喜漫。”
林向珩把照片拿过来。
“我的东西你别拿。”
赵喜漫愣了下,她伸手没拿到,辩驳说:“那是我的照片。”
“讲点道理吧,赵喜漫同学。”林向珩把它收到自己的口袋里,牛奶递过去,“它陪我很多年了。”
喜漫很轻很轻的哼了一声,她没再争论这张照片的所属问题,她只是说:“等我有时间了,我要去拍一组最漂亮的照片。”
她好久没拍过照了,她现在突然有了拍漂亮照片的想法。
林向珩不接她的话,“嗯,总之这是我的。”
幼稚死了,谁想和他争这个。
喜漫捧着牛奶往后躺,双脚悬空荡啊荡,阳光洒在她脸上,连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在散发金黄的暖光,她看着外面的雪已经化了一些,她问林向珩,他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这样美好的日子她过了一周,伴着这场难得的大雪,给她造了一场无比美好的梦境。
是梦总该有醒来的时候。
获得足够多美好的记忆,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林向珩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
“是。”他应了一声,压低声音,“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