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经常见面,总不能每次都你来我去的吧?”
池鱼阴阳怪气。
“公子可是健忘?初次见面,小女子已是问过,公子说了,不必多问。”
男子轻笑道。
“是姑娘健忘。在下说的是有缘再见,再说也不迟!”
池鱼不屑与他做口舌之争。
“公子既是能查到小女子行踪,自然知道小女子姓甚名谁。何必再装。”
男子一脸真诚。
“在下真的不知啊!在下不过是出门瞧个热闹,碰巧遇到姑娘,哪知会引起姑娘误会!”
“既如此,公子先。”
男子认真望向池鱼,神色幽暗。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那个名字在下不喜欢,姑娘既是问起,不如姑娘替在下取一个吧!”
池鱼心下无语,不说就不说,非要装模做样,
还好自己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才不会着他的道。
“叮当!”
“什么?”
池鱼嘲弄道。
“公子不是让小女子起名吗?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懂如何起名。只是想着每次遇见公子时衣衫皆是银铃,叮当作响,不如就叫叮当如何?公子可还满意?”
男子哭笑不得。
“这名倒是通俗。礼尚往来,在下回报姑娘二字。”
“小女子有名字!”
“想来姑娘也不愿说出真名,不如赠姑娘一个化名如何?”
池鱼嘴角冷笑,并不接话。
叮当自顾自说道。
“铃儿?姑娘既然每次都会被铃铛吸引,不如叫铃儿可好?在下不通文墨,起得不好姑娘可别生气!”
铃儿响(想)叮当?
池鱼怒火中烧,剜了男子一眼。
“公子不必在小女子这讨嘴上便宜,这大街上人多口杂,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小女子名声就毁了。”
叮当和煦一笑。
“有心人?铃儿可是在点我?在下愿上门提亲,保全铃儿名节!”
“什么?”
叮当鼓起勇气道。
“雨中初遇,一见倾心! ”
池鱼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得慌乱不已。
抬头竟直直撞上他的视线。
神色温柔,爱意缱绻,满眼深情无一丝轻浮孟浪,
他是说真的还是玩笑?若是装的,那也太真了些吧。
池鱼心头直打鼓。
“世上哪来那么多一见钟情,只怕是别有用心!”
“铃儿不信?其实我以前也不信!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说来奇怪,初次相遇便铃儿时竟已觉得相识已久!”
池鱼紧张地扣着手指。
他也会有这种感觉吗?她还以为只有自己呢?
宫百里,卫南风,还有他,
三人总能轻易勾起她的情绪,是她的心还不够冷吗?
“铃儿?”
“你听!陛下去宣阳门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池鱼见卫南风一行人欲起身赶紧打断叮当言语。
叮当轻笑,起身跟随。
池鱼赶往宣阳门时已是人满为患。
这么多人,不知多少是百姓,又有多少是乔装来保护宫则的侍卫呢?
陛下出宫这么大的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可是会出大乱子的。
宫则肯定派了人在附近。
池鱼四下张望,达官显贵都在此,那是不是无回谷的人也在?
众人欢呼声打断了池鱼思绪。
仰头望去。
只见宫则身着龙袍高视阔步登上了宣阳门。
气势不凡,如圭如璋。
站在他身旁雍容华贵的应是皇后许嘉宜。
身后二人一是宫百里,
另一人温润如玉应该就是宫则最宠爱的三皇子郁舒安,宁王殿下了。
据说其母郁氏深得宫则宠爱,但红颜命薄难产而去,留下早产的郁舒安身体羸弱,药不离身。
宫则特许他随母姓,感念郁氏。
今日让他登了宣阳门,只怕是离太子之位也不远了。
视线移至宫百里。
目光沉静。
今夜的他与池鱼见过的他大不相同。
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有的只是收敛锋芒。
站在宫则身后,充当好一个背景板,衬托着宫则的高高在上。
池鱼神色复杂。
她一直知道他过的不易,但这世上比他惨的人大有人在,他好歹还有个尊贵的身份,想来也不算凄苦。
可如今看着他明明站在高处,姿态却低入尘埃的模样却让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