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麻绳湿漉漉的泛着水汽,在渐渐下滑的过程中花薇有几次差点没抓住。
越往下视野越是宽阔,就在花薇以为需要另寻方法时脚下黑漆漆的角落却忽的传出一声树叶的脆响。
「这鬼新郎这次咋这么好心,还给这女娃娃提了个醒。」
「他要不提个醒等姑娘跳下来碎掉的就是他了。」
「要不说这鬼新郎有心机呢。」
花薇做好准备后向下一跃,也就亏得她往底下垫了不少树叶,不然这样的高度跳下去她铁定得脚底抽筋个一时半会儿的。
落地时她特意看了一眼:嗯,没踩到。
毕竟系统告诉过她有怒气值这个东西,万一做的太过火了虽然只有半颗星,单以花薇对自己的了解她肯定自己没有那个武力值和他硬刚。
自树叶堆中把鬼新郎捞出来,还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和灰尘······
随后把他头朝下的翻转过来放在角落里以避免他有什么危险动作。
鬼新郎:我@*#%&@······
环顾四周,绿色的苔藓并没有完全的蔓延至井底而是停留在距她不过一臂的头顶处。脚下的泥土在踩下时有种说不出的粘连感,空气中蔓延着不知什么物体被泡在酒中发酵过的酸臭味。整个井的形状如同一个倒叩的鸡尾酒杯,而此时在花薇对面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衫倚靠在角落的男人。
「叮咚,检测到未知男子,危险系数未知,请您保持警惕。」
在脑海里思考着之前听到的戏文:相思结……
“既然是定情信物,那这个相思结为什么不在鬼新郎的身上。”对于此时的女子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与他人互赠信物则是要对方上门提亲的意思。
那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又是谁?
正思考着,那个男人竟然慢慢地抬起了头——花薇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张脸。
“卧木曹!”对于一张宛如蜡烛般慢慢融化的脸,花薇有点接受不能了。
两颗原本应该位于上面并排的眼珠此时因为被额头上的眉毛拉拽而变得一上一下,塌软的鼻子流进了半开的嘴角,并且整张脸依旧有向下滑动的趋势,包括那张脸皮。
她想她现在知道刚才闻到的酸味来源是哪里了……
「哎呦这个小姑娘发现隐藏情节了!」
「这男人我上次在另一个小伙子那里就见过一次。」
「谁啊谁啊,我咋不知道井底下还有这么一具尸体。」
「往后看你就晓得了,一会儿可别哭啊……」
男人融化了半边的嘴角张合着,好像要同花薇说些什么。
“哥,劳烦您大声点,我有点害怕,确实是不敢到您身边去。”花薇站在原地往前挪了两步,最终停在离男人大概八米左右的距离。
男人似乎是明白了花薇话中的含义,抬手向自己的胸口摸去。
如同蜂蜜被搅动般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井底响起,花薇看着男子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随后从中一点点扯出一个沾染着粘稠液体的相思结,绳结的末尾似乎还缠着什么东西,在男子似是痛苦嘶吼的叫声中,一枚珠钗被全然带了出来。
从看到相思结的那一刻花薇便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也许正是那句戏文中所唱的郎君。原本的认知被打破,她侧头瞄见了此时依旧被倒立在角落的鬼新郎:也不知这两个人谁是小三……
不排除是对方刻意引诱她过去的因素,花薇看着那浮肿的男子慢慢蹲下身,随后拍了拍地面示意对方将东西放在地上:她需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有些钱有命挣没命花。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在意识到目前自己的状况后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一双手反反复复地摸索着自己如今的身体,而后是自己的脸。
花薇用舌尖小心地舔了舔下唇,很显然这个男子并不知道自己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哥,您将东西给我,我可以替您转交给那位小姐。”
“啊……啊……”男子张着自己的嘴啊啊吼叫着,在意识到花薇的话后将手中的相思结视若珍宝地放在地上,随后身躯向后退去。
即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想来是这个男子已经明白自己无法从这里出去而做出的最终妥协。
在拉开一段安全距离后,花薇将自己的外套从身上解下,用衣服的布料捏起地上的相思结与珠钗,在男子的注视下小心的将两件物品擦拭干净后包进了衣服里妥帖的存好:“咱们新世纪的好青年都很注重诚信的,哥你就放心吧!”
「叮咚!恭喜您获得定情相思结与未赠出的珠钗,解锁关键线索。」
「叮咚!书生好感度+5。」
「叮咚!友情提示,好感度最高为 10 点,有助于提高故事整体完善度哦。」
直播间——
「这姑娘又避过了一个危险点,这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