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娆放松了些,面上也收起了一派的嬉皮笑脸,很郑重地告诉他:
“我是从天上来的。”
沈无沉默了一会:“......你已升无极?”
傅娆听不懂,但他这话听起来像是骂人的。
“不是!是.....是另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世外桃源。”
沈无长相温润,嘴角总是抿着一个柔和的笑意,好像他一直都是这么从容笑着的,万年不变。
以至于沈无现在静静看着傅娆的时候,傅娆也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他听没听懂信没信。
她抓耳挠腮了半天,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是穿越来的。
“至于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傅娆抬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估摸了一下时间,回道:
“不出意外的话,我有一种感觉,我快要走了。”
见沈无看过来,傅娆笑了笑:“我要回去了。”
沈无看着她不说话,一双漆黑的眸子幽深无比,傅娆回他一笑:
“我还有一种感觉,我还会见到你。”
她灿烂一笑:“我叫傅娆,傅娆的傅,傅娆的娆。”
沈无:“......”
她说:“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可别再用剑指着我或者要杀我了......”
一语还未说完,眼前活生生的女人就这样毫无施法痕迹、毫无预兆消失在面前。
人走了,叨叨说话的嘴没了,余音也消失在这寂静的夜。
沈无静静站了一会,看着她刚刚消失的地方,耳边响起她的话语:
——我还会再见到你。
我们还会再见面。
良久之后,沈无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适才他身上的禁锢又发作了,而他虽然感受到了痛感,却没再神志不清没再发疯,而且痛感还没有之前的十分之一。
他伸出五指缓缓聚拢,甚至——连功力也在慢慢回来,没再消减。
再次望向傅娆离开的方向,沈无知晓,这一定和傅娆脱不了干系。
这个奇怪的女子,一次两次出现在他的身边,帮助他化解了危机。
小时禁锢发作的次数多,经年累月除了功力不见增长之外,好似没什么影响,禁锢发作的次数也少了。
而自他二十岁以来短短几个月,身上的禁锢就发作两次。
每次禁锢一发作,她就出现了。
*
傅娆再次睁眼,果然回到了宿舍的床上,还没等她缓口气,床帘就被一把掀开,吓她一跳,惊恐地看向拉她床帘的人。
陈果果见傅娆这惊魂未定的样子,惊诧道:“你在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陈果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算是从娘胎里就认识了,后来傅娆出国了也没断了联系。
傅娆抚着被吓到的小心脏,哀怨道:“大姐,你能不能别总这么吓人。”
陈果果反驳:“刚刚喊你几百声你都没答应,还以为你睡了呢,要不是你突然动静那么大,我甚至都以为你不在宿舍。”
傅娆确实有些心虚,好不容易打发搪塞走了陈果果,只想自己静一静。
经过这一遭,再也没有办法集中心思写论文,傅娆索性收了电脑,换了一身睡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整理思绪。
穿越是因为触发了特定因素才会穿越。
细细一想,似乎,这两次她穿越的时候,都有一个共同特征。
都会遇到沈无。
第一次,沈无好像受了伤喘得厉害;第二次,沈无撞见旁人亲热,脸红羞燥。
一种猜想渐渐破土而出。
*
验证她猜想的时刻很快到来,正是生死攸关赶论文的时候,傅娆上一秒还是傅宅房间里写论文,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沈无的床上。
傅娆的手指还悬空着,保持着敲键盘的姿势,等反应过来不经哀嚎:
“啊——我的论文!”
身边的沈无咳嗽得厉害,一张脸呛得通红,傅娆也顾不得其他了,先为他拍背顺气,嘀咕道:
“每次过来你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到底怎么了?”
沈无还在咳,摇了摇头,回道:“无事....咳咳咳....偶感风寒。”
傅娆看他这虚弱的身板,想着下次有机会得给他带点感冒药过来。
脑中灵光一闪,便和前几日的猜想联系在了一起。
傅娆赶紧将手搭到沈无的胸膛上,沈无本来就在咳嗽,被吓得立马握住傅娆的咸猪手,向床里侧挪了挪,惊恐道:
“咳咳咳....咳咳咳你....你想干什么?”
本就通红的脸现在更是因为羞怯又红了三分。
傅娆不依不饶也跟着挪进去,一边扒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