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脑袋晕乎乎的,面前的景象叫她有些意外,方才,不,确切的说也只一秒的功夫,自己怎么就到了这荒山野林里子?若是她没有记错,就在几秒前,她和方宏刚还争吵来着。
争吵?她腾地一个激灵,突然想起几秒前,随着自己一句:“姓方的,要她还是要我,若要她,我便......我便......”她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的。
可接下来的事还是惊着了她,方宏刚别说不予理会,只任凭了她胡闹。
任盈盈也是倔犟,只顾了嘴里不服输,而一步步往后退,却不曾想一脚踏空,随即,便扯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这个方宏刚,滥情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且还周旋在其中,能叫各自安好。可任盈盈却不可忍受,不知道糊涂着便也算了,知道了,便是不能再忍了。
可实际上,她还是忍上了好几回,谁叫自己情不能自己,给了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今天,她与方宏刚约好了爬山,想的是聚是散,不过是要最终再好好谈一次罢了。
毕竟,这段全身心投入的感情,她还是想作最后的挽留的。
怎料雨后青苔,又许是情绪激动,吵到激烈处,她脚下一滑,竟整个人跌至山谷。
人分明是坠落状的,身体却轻飘的,如了空中绵云,但她还算脑袋清晰,如此轻飘落地,也算安全。
此刻,她有些伤心。她难过的,是以为自己这一摔,方宏刚一定会急急朝她扑来,他当救她啊。可看了看面前,面前的景象又是让她恍惚的:四周甚为安静,只有清脆的鸣声回荡在山谷,只是这身子貌似在摇晃,似乎身上也裹的不轻松。
地震?她疑惑。
方才只顾着情绪,当下才想起要仔细打量,可那脑袋才刚想抬起,却在迎向天空之时,叫一个男人的下颚吓了个自己不轻。
“放开我放开我!”她吓的突然叫了起来,可待这声音发出之时,她又惊住了,耳旁呈现的,却是婴儿的啼哭之音。
这可把她吓的不轻,再叫,婴儿啼哭之声响起,她再叫,还是婴儿啼哭之音响起。
怎么回事?她想扭动起自己的身体挣扎出去,更疑惑这嗓门是不是撞邪了?
正当她十万分不解,此时,那男子却说话了:“小孩儿啊小孩儿,你不要怨我心恨,你不是我崖仕尧的孩儿,我要你作甚?”
这男子约摸四十出头,长的一表人才,只是却心狠的要将手中孩儿弃之山谷,却是让人不解的。
要问这其中原由,事情还要从头追溯。
原来这叫崖仕尧的男子,是景霖国国君府唯一的崖嗣幸存人,早在年幼,他便目睹了一场满门屠杀,不过,崖仕尧也算幸运,若不是自己的母亲有先见之明,将他早早送出,怕是,连他也要逃不过一场杀虐的。
这些年他四处流浪,由光鲜走向逃亡,没少吃尽苦头。
不久前,听闻国君府的太医首领想要觅一男儿,他便上了心思,刚好自己结婚多年的夫人也终于孕育上了一个孩儿,让他激动的是,这孩儿的出生,竟与那国君府里的娘娘不相上下。
夫人虽然难产而致昏厥,但得幸,果真诞下一男孩。
只是眼前换回来的这个女孩儿,他却是不想要的,要知道,他对这凤吟国君除了恨还是恨,这凤吟国君谋权夺位,甚至连景霖国这兴邦顺民的三个字,人家也改成了凤吟国。
“你要哭,便哭吧,待你这哭声引来了柴狼,也好叫你死的利索些,若不然,这又冻又饿的,倒是要叫你受些折磨了。”望着怀中婴儿的哭泣,崖仕尧竟是咬牙切齿说的。
这下,任盈盈算是听明白了。
她没有死,而是穿越了,还穿成了这男子手中的襁褓婴儿。
没成想与方宏刚那一争吵,坠落下悬崖,竟让她变成了老小孩,哦,也不对,应该是小孩,但却拥有着成人的心智。
还不是一个意思吗?她叹息,无奈地垂下了头。!
“老小孩,老小孩!我要你这幼稚的身子作什么?”她心底嘀咕着,却因为这样的一副模样,而百般无奈,只苦求面前的男子不要将她丢弃山谷,若不然,便真要像这男子嘴里说的,要叫那野狼给撕了。
若此,那也太惨不忍睹了。
自己情愿饿死冻死,也不要叫人五马分尸般痛苦死去。
“别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啊!”她嚎叫着,望着面前的男子正抬步离去,她慌的一屁:“喂,我说的话,你倒是听见了没有?你要丢下我,你就是蓄意杀人,你这是在犯罪,犯罪!”
面前的崖仕尧果然走了几步,又顿停下脚步来。
她一瞧,不敢放弃生起的希望:“怎么样?怕了吧?怕了还不快把我抱回去?你这个坏东西,你以为我想做你女儿啊?若不是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里,你就是八抬大轿也抬不动姑奶奶的。”
可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