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把东西拿出来,准备去外面,姜维娅说:“外面冷,喝了风该肚子疼了,就在这里吃吧。”
化妆间人挤人,交谈声密集,没人会注意到沈临,于是她没有拒绝,随便拉了张凳子坐下,窝在一旁吃蓝莓蛋糕。
一个满头脏辫、围着橙红色头巾,看起来无比骚包的中年男人咬着雪茄走进来。
“苏成,苏成呢?!”
苏成眸光一黯,不悦地睥睨脏辫小老哥。
沈临嚼着蓝莓,看小老哥像儿子见到老子那样痛哭流涕地扑进苏成怀里,再被苏成嫌弃地用脚抵开。
“呜呜呜,找不到哇,”脏辫小老哥抱住苏成的腿嗷嗷痛哭,“救命啊苏成,我真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了~~”
一屋子人纷纷噤声,沈临小小声问姜维娅:“这人是谁?”
姜维娅吐出两个字:“冷山。”
沈临一口牛奶梗在胸口,再次打眼去瞧壮如蛮牛、发型一言难尽的小老哥——这能是冷山?!
冷山不怎么出席公众场合,沈临脑补的冷山至少是位气质沉郁的中年大叔,再不济也是个颓丧中青形象,这位反差太大了吧?
苏成极其厌恶别人碰他,脸色沉下去:“撒手,滚开。”
冷山:“嘤嘤嘤,不要~不要~雅蠛蝶~”
沈临:“……我去外面吃。”太刺激了,想吐。
吃完蛋糕,一只狸花猫走着台步抵达沈临脚边,而后咚地躺下,四仰八叉。
她跑回化妆间,拿几根火腿肠出去喂猫。
狸花吃饱喝足,瞄准空隙,跳进沈临怀里。它仰着脑袋用鼻子碰碰沈临的手,眨眨眼睛,夹着嗓子喵叫一声,沈临萌坏了,克制住把它亲死的冲动,用手轻轻摸它脑袋。
一连串的“咔嚓”声惊动沈临,她抬头,看见冷山举着照相机一顿狂拍,狸花猫从她怀里跳出去,跃上冷山肩头。
她下意识挡住脸:“您在干什么?”
冷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束花,单膝跪地:“请您跟我结——”苏成扯住冷山脖子上的相机带子,用力往后一拉,冷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攀住带子,“松开松开,快勒死了……呃……”
苏成撒手,冷山伏在地上使劲咳嗽。
沈临:“他……”
苏成淡笑:“不用管他,你进去。”
沈临让他眼底的冷色吓了一跳,抱着剩余的火腿肠飞快逃走。
苏成捡起相机,挑出那连拍的二十来张照片,指尖顿了顿,选择没收。
冷山:“你干什么你,把我勒死了怎么办?”
苏成:“只当为民除害。”
冷山揉揉喉咙,站起来:“怎么,你认识她?”他大声指责,“不准打她主意,她可是要跟我结婚的女人——啊!”脑袋吃了爆栗,瞬间肿起来。
苏成:“再不改掉你这‘立陷爱’的毛病,我们就不用合作了。”
冷山吸吸鼻子:“干嘛这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她有一腿呢。啊,不会真有一腿吧?”抬眼对上苏成毫无温度的眼神,冷山捂住嘴迅速远离。
苏成转身回化妆间。
冷山抱紧自己:好可怕,以为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