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勾起嘴角。
还不错嘛。
几个月以来，莫兰来训练场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每次来都能看到托卡伊在跟不同的人对练，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进步，身上受的伤也越来越轻，技巧也越发娴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感觉他还长高了一点。
“要跟我练一下吗？”
托卡伊茫然地看着突然和自己搭话的红发少年，不过对于训练这种事他一向来者不拒，“好。”
“你会用匕首吧？”
莫兰挽起袖子走到场边将桌子上没有开锋的匕首丢给他，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把训练刀道：“如果你可以打落我的武器的话，训练结束后我就请你吃饭怎么样？”
托卡伊拿着匕首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莫兰有些奇怪地解释道：“没有啊，只是开始之前总该有个彩头吧？”
“……”
在贫民窟里一心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在加入组织后也为了得到三浦加奈的认可而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变强的少年显然是第一次接触到所谓的“彩头”。
“好，我不会手下留情。”
面对严肃地板着脸的托卡伊，莫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行吧，我会下手轻点的。”
他果然是在看不起自己。
托卡伊反手握着匕首朝莫兰的面门砍去，每一刀都奔着能够一击毙命的地方挥，哪怕自己的攻击被他轻松化解也不泄气反而越战越勇。
完全就是以伤换伤不要命的打法。
不过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莫兰赢了，哪怕托卡伊使出浑身解数都不是这位体术专家的对手。
“……再来。”
莫兰看着汗流浃背已经站都站不稳的托卡伊转过身道：“还是明天再来吧，我已经累了。”
托卡伊抿紧嘴唇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阻止他离开训练场。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莫兰每天都风雨无阻地来训练场，而无论他来得有多早都能看到托卡伊。
“叮——！”
当莫兰手中的匕首被托卡伊击落在地后，两人都默契停手，“还不赖嘛，学的挺快的啊，这次是我输了。”
托卡伊用自己黝黑的大眼睛沉默地看向莫兰，直把他看得尴尬一咳转移话题道：“咳、说好了如果你能打落我的武器的话我就请你吃饭，托卡伊你想吃什么？”
“乌冬面。”
本来做好了带他去吃大餐的准备的莫兰听到那么朴素无华的回答后，忍不住发出疑问道：“就这？”
托卡伊皱了皱眉头，严肃道：“乌冬面很好吃。”
他被三浦加奈带走后在飞机上吃到人生中第一顿乌冬面，然后就被它的口感和味道所深深折服，自此乌冬面成为了他最爱吃的食物没有之一。
“……行吧。”
面馆里，莫兰在点了两碗乌冬面后和对坐的托卡伊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训练场后的独处莫名觉得有点尴尬。
而意外先开口打破尴尬的居然是托卡伊，“对了，你是谁？”
好家伙，莫兰觉得自己更尴尬了。
“感情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跟我在训练场练了那么久啊？”
“你很强。”
莫兰眼角抽搐道：“我是东条莫兰，代号苹果酒。”
“我是托卡伊，代号托卡伊。”
“……”莫兰愣了愣道：“你真的知道代号是什么意思吗？”
托卡伊两只手掌全是茧子和水泡，在出来吃饭之前才被莫兰强硬要求用绷带上药包扎。
“是神原桑给了我名字，也是她赋予了我生存下去的意义。”
莫兰默然地端起桌面的杯子喝了口冰水，啧，那个阴沉女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我见过两次你都是跟神原桑站在一起，你和神原桑是什么关系？”
“……”莫兰有些无奈扶额，他还真以为托卡伊不记得之前见过自己的事了呢，“在职位上我跟她是平级，不过有时候也会一起搭档行动。”
托卡伊抿紧嘴唇道：“那如果我比莫兰先生更强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成为神原桑的搭档了？”
“呵。”虽然莫兰根本就无所谓谁和那个阴沉女搭档，“就凭你，想要打败我还早了一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