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紧跟同龄皇子们的进度,现已无需开蒙,你为我安排和其他同龄皇子一同上课即可。”
“既如此......”
赵志林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问道:“明日杜少傅将在弘文馆将举行私试,如若通过考试,便能成为杜少傅的学生。其他适龄皇子都参试,不知殿下可有兴趣参加?”
萧瑾尘正想着跟赵志林说这事,既然赵志林先开了口,萧瑾尘便顺水推舟道:“既然其他皇子都参试,那便算我一个。”
*
翌日,萧瑾尘在两名贴身太监的陪同下来到弘文馆。
弘文馆的学堂内已经坐着不少人,一群锦衣华服的少年三三两两说着话。看到萧瑾尘从门口进来,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学堂内坐着的都是皇子,贴身内侍们都在场外候着,现下突然出现一个眼生的同龄人,皇子们免不了打量一番。
萧瑾尘长得不算矮小,但因长期营养不良,面色发青,身形瘦削。做工精美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不仅没有华贵之气,反而像是偷穿主人衣裳的小内侍。
在座的皇子对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都知根知底,谁也没有把萧瑾尘和自己的兄弟产生联想。
看萧瑾尘长相清秀,坐在前排的青衣少年讥笑着嘲讽道:“这是谁人的小内侍?穿戴如此华丽,莫不是谁人的小娈童?”
这不堪的话传到萧瑾尘耳中,他神情漠然,似乎并不生气。在冷宫时,再难听的话也听过,这种程度的侮辱并不会挑动他的情绪。
他目光在学堂内扫了一圈,想要找个空位坐下。
此时,赵志林走了进来。见萧瑾尘站在门口,拱手行了个礼,手掌指着一处无人的空位说道:“六殿下,您的座位在四排左侧,考试即将开始,还请您尽快落座。”
萧瑾尘颔首,按照赵志林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场的其他人听赵志林称呼萧瑾尘为六皇子,惊讶得合不拢嘴。
刚刚出言嘲讽的青衣少年一脸不可置信,惊讶地对旁边的白衣少年说:“他就是那个一出生就被父皇厌弃的六皇子?他怎么从冷宫出来了?”
这个青衣少年是四皇子萧景鸿,坐在他旁边的白衣少年是和他一母同胞的兄长,三皇子萧景元。
萧景元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到萧景鸿这么问,漫不经心回道:“他当初被送进冷宫是父皇的意思,现在从冷宫出来,不也就是父皇一句话的事。”
“不过,能找由头进入父皇的视线,还能让父皇改变心意,放他出冷宫。”他撩起眼皮,淡淡瞥了萧瑾尘一眼,勾唇冷笑道,“这位六皇弟还真是不简单呢。”
此话传到了邻桌的五皇子萧敬铭耳中,他一脸不屑,“这人从未来过学馆,怕是个目不识丁之人。”
“二哥,这赵志林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一个白丁放进来和我们一同考试,这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萧敬铭忿忿不平地对同桌的二皇子萧敬烨说道。
萧敬烨泰然自若,视线始终停留在面前的书本上,他手指轻轻捻起书页,气定神闲地说:“左右不过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有什么好值得你生气的?”
“现下最重要的是通过杜先生的测验,不要受无关紧要之人影响。”他对萧敬铭嘱咐道,“此次测验母后很是看中,你莫要让母后失望。”
萧敬铭挑了挑眉毛,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放心吧哥,我早有准备。”
萧敬烨知道他所谓的“准备”是什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志林姿态低微地让皇子们做好准备,等待考官杜先生的到来。
听到杜先生的名讳,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少年们收起了看戏的散漫姿态,神情严肃起来。
没多久,一位身穿紫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老者在其余两位少师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男子鬓须灰白,看上去已年过半百,这便是新任少傅杜重。
和赵志林卑微讨好的姿态不同,杜重神情板肃,不苟言笑,有一种不同于其他官员的肃穆之色。即便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们,见了他都不自觉地绷直腰板,生怕自己散漫的态度落入这位新少傅的眼中。
杜重从容地在学堂内的讲座上落座,视线在学堂内环顾一周后,方才开口道:“臣受陛下和皇后娘娘赏识被委任少师一职,实乃臣之荣幸。然臣身兼他职,分身乏术,不能做到对每一个皇子都尽职尽责。为了不负陛下和皇后娘娘的信任,臣向上奏请,选出五位有才能者因材施教。”
说了一番场面话后,杜重宣布考试正式开始,赵志林和另外两位少师开始分发考卷。
拿到试卷后,萧瑾尘快速浏览了一遍,卷上的试题果然跟裴明妤给他的那份一样。他没有过多迟疑,拿起笔墨开始答题。
一个时辰后,萧瑾尘答完题,抬头看了眼四周,见现场许多人也停下了笔。这些人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上去似乎对此次考试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