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到了食堂,荀巨伯有心想要帮羡玉一起打饭。
“算了,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我一个人就行了,再说了咱们这个陈夫子你知道的,你做事不按照他的想法来,说不定下次他找理由罚的更重。”
荀巨伯听羡玉这样说也不好帮什么,实际上食堂的苏大娘已经将菜饭分桶放好,羡玉只需帮学子打饭即可,也不算苦活,陈夫子果然还是手下留情。
饭点一到,来打饭的学子们排起了长队,羡玉忙的不亦乐乎。
适应了一会儿后,羡玉已经得心应手了,甚至于荀巨伯端着餐盘来的时候,羡玉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多给他的菜里舀了几块肉,两人心领神会地偷笑。
就在此时,荀巨伯的身后响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嗤笑声,“你倒是如鱼得水,是不是当奴才上瘾了?那就好好伺候本公子。”
王蓝田鼻孔朝天,嘴角挂着不屑一顾的蔑笑。他正好排在荀巨伯身后,把羡玉和荀巨伯的互动看在眼里。他心中一直记恨着羡玉在山门口打他的事情,寻找机会报复回去,现在正好可以当众折辱羡玉,他自然不会错过。
“王蓝田你再说一遍!”荀巨伯听了这话心中不乐意,立刻就为羡玉打抱不平。
王蓝田也不怕他,作为太原王家的子弟,在书院他才不把这些寒门学子放在眼里,他嚣张跋扈道:“说又怎么了,贱民就该干奴才的活!你个贱民敢碰我试试?”
荀巨伯也是个暴脾气,说着就真的要揍王蓝田。
“哎哎哎,别打别打,吃饭嘛,就要开开心心的是吧!”羡玉赶紧拦住了荀巨伯,这王蓝田有句话说的没错,荀巨伯没有背景,若是他惹了王蓝田以后在书院的日子不好过。
羡玉这句话成功把王蓝田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本来就是为了羞辱羡玉而来,而且荀巨伯长得人高马大,他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于是他就趾高气昂地一只手将餐盘高高举在了羡玉的面前,神情高高在上。
羡玉笑了一下,勺子舀了一勺菜,然后发动【秘术·食堂阿姨の手】,当着王蓝田的面颠啊颠啊颠,把所有的肉都给颠掉了,就剩一勺青菜倒进了王蓝田的碗里。
王蓝田惊怒:“你!你是故意的!”
羡玉嘿嘿笑道:“蓝田兄,你说笑了,这怎么是故意的呢?我是被你的长相吓到手发抖呀!听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能这些肉也不想烂在你的狗嘴里吧。”
王蓝田气得浑身发抖,他两眼瞪得像铜铃,恶狠狠指着羡玉咬牙切齿道:“刘波,你们这样坏我心情,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我吃饭的心情你赔得起吗?”
却听,他背后想起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姓王的,你也知道吃饭的心情赔不起啊,你这般喧闹,坏我胃口,你怎么赔我啊?”
马文才耷拉着眼皮,神色居高临下,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温度,一个眼神便让王蓝田的嚣张气焰尽数消散,唯唯诺诺地转身对马文才点头哈腰道:“是,我不说话就是了。”然后也不管餐盘,逃也似的走掉了。
马文才这才转过来将餐盘递到了羡玉面前,原来他正好排队排在王蓝田后面。
羡玉惊讶马文才居然会怼王蓝田,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她心里想着,脸上扬起了一个十分真诚的笑,给马文才打了满满一勺的肉舀到了他碗里:“谢谢你呀!”
马文才幽黑的眸子深沉,里面似乎藏着的一团火焰,他盯着羡玉笑得灿烂的脸看了几息,忽地弯起了唇角,浅笑一声,似乎带着嘲讽。
他未发一言,转身走了。
羡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刚刚被马文才盯着的那几秒她脸都要笑僵了。
羡玉想不通,只觉得马公子真是有病,枉费自己刚才还觉得他是好人,给他打了一勺肉呢,早知道给狗吃都不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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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个中午,羡玉吃完饭走出食堂,就被偷偷摸摸的祝英台拉到旁边。
“娇娇,银心发现后山上有一处隐蔽的山泉,没什么人去,我们可以去洗个澡,你去不去?”
羡玉有些心动,她在宿舍里洗漱不方便,昨天都没有好好洗过。而且今天又给人打饭,身上又是汗又是油,脏兮兮的她也不舒服,于是便答应下来。
二人路过演武场时天空飞来一个蹴鞠,差点砸到羡玉的头,幸好羡玉反应快,挡下蹴鞠后一脚踢了回去。
“喂,注意点别砸到人啊!”
她也没注意是谁踢来的球对着演武场的方向喊了一声,就跟祝英台一同回宿舍各自拿换洗的衣服去了。
她们走了以后却没注意那只蹴鞠一直滚到了演武场中心,被一直脚踩住,马文才面色不虞地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
“文才兄啊,你看这个刘波一边跟你在一个宿舍,一边又跟那个祝英台勾勾搭搭,我看他是想两头下注,真是好手段啊!”王蓝田勾着唇角,指着羡玉的方向,在马文才的耳边窃窃私语。“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