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桁神色冷沉,拉着陈雨硝大步往外走,冷嗖嗖扔给身后的总经理一句话,“以后别让她进来。”
“是是是!”惶恐不安的总经理连连点头,偷瞄了一眼自家“惹是生非”的老板娘,见她眼尾漾着笑,像是早已料到这种情况。
出了玉唐澜,陈雨硝乖乖上了副驾,车开出去十多分钟才开口说了今晚第一句话,一脸无辜,“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林经桁眉眼冷淡,唇角微微挑起,含着讽刺之意,不答反问,“好玩吗?”
“还可以。”陈雨硝认真考虑,“需要我给你提出建议让他们改进一下吗?”
林经桁眉目一沉,觑她一眼,“非得作死?”
“哎,那有什么办法呢。”陈雨硝幽幽一叹,“老公情人节都不回家,只想让我一个人独守空闺~”
林经桁,“……”
汽车泊在地下停车场,陈雨硝确定自己没来过这里,坐着没动。
林经桁下车,见她没出来,于是绕过来拉开副驾车门,居高临下地睨她,“不下来?”
陈雨硝抬起眼,水亮的眼眸故作懵懂,“你是想把我送到哪个大领导的床上吗?”
林经桁心里堵着气,一点不想理她的胡话,弯腰解开安全带,将她从车里拉出来,“砰”一声关了车门,冷声问,“你想上哪个大领导的床?”
陈雨硝顺势挽住他的胳膊,迎着他锐利的视线仔细思考,然后弯起眼睛笑问,“嗯……林氏总裁的床可以吗?”
林经桁偏过头没说话,牵着她便走。
陈雨硝乖乖跟着他上电梯,两人不说话,轿厢里便安安静静,她瞧着示数变化,忽然问道,“你现在是要送我去林氏总裁的床上么?”
林经桁垂眸,语调不冷不热,“这么想上他的床?”
“那当然了,又帅又有钱的男人谁不喜欢?”陈雨硝仰起小脸,认真的胡说八道,“外面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要爬他的床呢,我得抓紧先机,不能让别人抢了去,不然哭都没地方哭。”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不会理解我们女孩的不容易的。”
林经桁闻言瞥她,似笑非笑,“不能理解你独守空闺的不容易,还是不能理解你在夜店给男模喂酒的不容易?”
陈雨硝心虚地换上笑容,“我也没干什么呀,就喂个酒而已嘛,你想要嘛?我喂你也可以!”
俗话说祸从口出这句话是对的,没多久后陈雨硝就对这个道理有了深深的领悟。
豪宅社区,电梯门一开就进了房内,灯光自动亮起,视野明亮起来的一瞬,陈雨硝脚步微微一顿。
轻奢精装修的大平层,暖色调风格,宽敞开阔,有一整面墙的弧形超大落地窗,窗外是京都虹流般的繁华夜景。
休息区铺了地毯,招财那只懒猫从半弧状的长沙发上跳下来,迈着妖娆的猫步过来迎接人。
陈雨硝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明确的喜好,但有些东西一眼就很喜欢,比如这里。
她的目光绕回身边的男人身上,“这是什么地方?”
林经桁平静地看着她,“新家。”
陈雨硝微微瞪大了眼睛,笑意就这么溢了出来,“是你和我的家嘛?”
“不然呢?”林经桁掌住她的腰,“你看起来很喜欢。”
“嗯嗯。”陈雨硝毫不吝啬地点头,勾着他的脖子踮脚在他嘴角亲了亲,在他要回吻过来时鱼儿似的从他怀里滑走,换了鞋,自顾自在房子里溜达查看起来。
这里单独做了书房,同样有一整面的落地窗,以及一整面墙的书架,摆满了各国名著,她的学习资料也被整整齐齐送了过来,占据了长长的书桌一半,她伸长腿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原地转了个圈。
所谓乐极生悲,林经桁就是这个时间拿着酒和杯子走了过来。
陈雨硝疑惑地抬头看他,对危险尚未察觉,“你这是想干嘛,真要我喂你喝酒?”
林经桁没有言语,靠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倒了杯酒,挑起她的下巴,将酒杯放在了她的嘴边。
陈雨硝,“……”
感情是喂我喝!
她又故作无辜,眨巴着眼睛,“我伤还没好,不能喝酒的。”
“我问过了。”林经桁垂眸看着她,“受伤过了一周就可以饮酒了。”
“是么?”陈雨硝神色如常,抵着椅子往后退了退,瞅准时机飞快转身就要跑。
林经桁一手放下酒杯,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就将人扯了回来,摁在椅子上。
“林经桁你变态!你放开我!”陈雨硝喊叫着要挣脱,“你这是逼良为娼!”
林经桁俯身压住她不老实的手腕扣在背后,接着陈雨硝听见金属碰撞声,“咔哒”两声,手腕处一下子多了个冰凉且沉甸甸的物件儿。
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