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硝不太想跟她们计较这点事儿,医学生本科五年制,她应该要比她们大一点,只是她长相显小,今天戴了美瞳,扎着丸子头,穿搭也是少女风,说是刚上大学都可以。
估计是因为这个让她们觉得自己好欺负。
她走回包厢,刚好有人推门出来,里面的对话也跟着传了出来。
“我说那时候我怎么跟你要联系方式你都不给,你是自己看上人家了啊。”轩辕赫嚎道,“你这有点不够意思了啊!”
傅沉西笑道,“阿桁就算给你联系方式也没用,她不一样,不可能跟你玩双的。”
玩双的?
陈雨硝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不管是刚刚那两个女生,还是顾危楼怀里的那个,亦或者是这包厢里其他女生,都是陪着这群公子哥玩的而已。
和卖的不同,靠着美貌姿色攀上谁,陪一段时间,捞上名或者利,等公子哥腻了,再攀另一个,这无疑是向上爬最快的捷径。
只是身边一个陪着寻欢作乐的女人而已,自然远远算不上恋爱关系,也称不上女朋友,最多最多算个……短期情人?
所以在林经桁说她是女朋友的时候,那个女生才那么看她。
陈雨硝突然就觉得挺讽刺的。
她心里气不顺,牌桌上就没留手,短短几个小时,把三年房租都赢了来。
林经桁大概看出来她有点不太高兴,竟然给她递来了烟。
陈雨硝有点惊讶,还是接了过来,林经桁给她点烟,烟气萦绕在他们之间,对方的眉眼有那么一瞬的朦胧。
傅沉西笑骂道,“林经桁你就跟那个老婆奴一样。”
林经桁看都不看他,“老子乐意。”
跨年夜就这么在一群人的声色犬马里慢慢溜走,过了零点轩辕赫第一个不干了,推了牌,要跟陈雨硝玩台球。
“会么?”林经桁捏了捏陈雨硝的手,“不想玩我们就去睡觉。”
陈雨硝道,“会。”
“台球也会啊。”林经桁笑,给她拿了球杆。
顾危楼和别人喝酒玩骰子去了,傅沉西和林经桁则在台球桌边闲聊,看陈雨硝和轩辕赫打台球。
傅沉西拿着高脚杯,喝一杯香槟,眯着眼睛看陈雨硝一杆进三个球,力度,准头都是上乘,“你家老爷子从哪里给你挑的宝贝?我看看我能不能捡一个。”
明明是清纯无辜的长相,认真学习的好学生,他之前以为就是个干净纯粹的小姑娘,最多胆子大一点,有趣一点。
可她打牌和打球又都是玩惯了的老手,这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林经桁给高脚杯里倒酒,一句话欠揍的很,“我命好。”
傅沉西忍不住怼他,“二十五年处/男身换的吧。”
林经桁,“……”
傅沉西本来就是故意损他,但一看他这个反应,惊讶地看了一眼陈雨硝,又看回林经桁脸上,“不是哥们,你们还没……?”
林经桁微微皱眉,“嗯。”
傅沉西震惊地音调一下子就提高了,“靠,你戒过毒啊?!”
这么能忍??
陈雨硝疑惑地看了过去,傅沉西立即就收了音,“那个什么,我认识个老中医……”
林经桁咬牙低吼,“滚,你他妈才不行。”
而这边轩辕赫都被虐怕了,当年喝酒就没喝过她,麻将玩不过,台球也打不过,感觉他这些年都白活了,“阿桁你在哪儿请来的祖宗啊!”
陈雨硝放回球杆,走过来,有点渴,把林经桁的酒杯从他手里拿走,一口喝了个干净。
林经桁接回空酒杯又给她倒满,“还想玩吗?”
“嗯。”陈雨硝点头,喝了半杯酒,“去唱歌。”
“你要唱歌?”林经桁接酒杯的手一顿,有点惊讶。
这也没喝几口酒啊,怎么就开始发疯了?
陈雨硝握住他的手,“你唱。”
“我不会。”林经桁把酒杯放回去,牵着她往唱歌那边走,“我找别人唱给你听。”
有人唱歌,有人摇骰子,林经桁从围着长桌摇骰子的人里拉出个男生让他唱歌去。
被打断了娱乐也没人敢发表意义,于是所有人的注意都落在了林经桁和陈雨硝,以及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
林经桁熟视无睹,陈雨硝却从那些人的眼神里读出些许艳羡、轻蔑、不屑、嘲弄来。
不去嫉妒林经桁的好出身,反而拿各种眼光揣测他身边的女人。
真挺没意思的。
林经桁带着陈雨硝坐下,那男生开始唱歌,有几个女生被推过去跳舞,气氛火热,该亲的亲,该摸的摸。
傅沉西拿着酒和卡牌过来跟陈雨硝玩,玩法是陈雨硝没见过的,被灌了不少酒。
过了一会儿,适应生领过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