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硝还在实习期,第二天就去上了班,继续在骨科忙碌。
中午午饭,林经桁派助理送来五星级酒店的饭菜,她只吃了几口,就到医院楼下抽烟。
林经桁不让她抽烟,一待在一起第一时间就把她的烟和火柴没收了。
很奇怪,在他身边没有多想抽,不在一块儿烟瘾上来了,就有点忍不住。
汤溢琅路过跟她打招呼,她轻轻点了下头。
那些生动的情绪和奇怪的想法只限于在林经桁身边,其他的时候她依然心如平湖,无波无澜。
手机突然响了,是林经桁打来的视频通话,她弹了一下烟灰,点了挂断。
林经桁一秒都没到就发了个问号过来。
陈雨硝咬着烟平静回复:
——打视频收费。
——帅的免费,丑的二百。
林经桁:
——???
——滚。
——死亡微笑.jpg
陈雨硝吸了口烟,拿下来吐出烟气,单手回复:
——没说你二百。
林经桁刚发过来一个开心的表情包,她就道:
——你一万六。
停了两秒,林经桁给她发来一万六的转账:
——你最好说到做到,死亡微笑.jpg
陈雨硝收款拉黑,一点也没犹豫,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人心险恶,拿钱换不来女人的真心。
林经桁正在办公室吃饭,看着聊天界面蹦出来的红色感叹号,气得筷子都扔了。
下午处理完公司的事,他去见了之前约好的心理医生。
下午四点多,他溜达到骨科办公室,陈雨硝还在忙。
陈雨硝六点多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林经桁坐在自己位置上玩手机。
她把手里拿的病检查资料放到桌子上,“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呗。”林经桁伸手要抱她。
陈雨硝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后退一步拍掉他的手,“别碰,脏。”
林经桁只能收回手,“你今天值班啊?”
“嗯。”陈雨硝拉开旁边的椅子坐着,准备写病历。
“你刚劳累过度引起晕厥,就安排你值班?”
林经桁有点不满,她进急诊那天就在这个医院,她科室里的人明明都知道,应该让她静养才对。
“我真没事。”陈雨硝道,“不是已经请了好几天假吗?”
林经桁不说话了,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热爱医生这个职业。
骨科晚上值班没有多少事情,陈雨硝不想去休息室睡觉,林经桁就陪着她在办公室学习。
“你要不回去睡觉吧。”陈雨硝拿笔戳了戳他额头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
“你不睡我也不睡。”林经桁趴在桌子上看着她,“我看着你才安心。”
陈雨硝只能随他,“你这个伤口不会留疤吧?”
“应该不会。”林经桁道,“留疤了也不影响我帅。”
他是不易留疤的体质,之前跟她掉海里那次,下巴蹭破的伤口就没留疤,在部队受的伤留下的疤痕也非常淡。
“臭美吧你。”陈雨硝重新坐了回去学习。
夜色寂寥,凌晨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不说话就只能听见陈雨硝翻书和写字的声音。
林经桁手支着脸,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心理医生的话:
……
“她有被抛弃的经历么?”
……
“原生家庭带来的创伤很难愈合,她会缺少爱一个人和接受自己被爱的能力。”
……
“这种人能处理好表面关系,看似和谁都处得来,实则基本没有人能走进他们心里。”
林经桁在心理医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陈雨硝没有闺蜜。
在他的认知里,大部分女孩子都有玩得特别好闺蜜,但她确实没有。
不管是姜祢还是温姝,亦或者是她之前的舍友,关系都只是到朋友为止。
陈雨硝没有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女性朋友,连男性……
好像也只有那两个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但似乎也说不上是亲密无间。
林经桁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女朋友不爱我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雨硝按时交班,两人一到家,陈雨硝就被门口摞着的七八个大箱子震惊了。
狭小的楼道被堵住,助理魏匀站在楼梯上对林经桁露出标准笑容,“林总,东西都送来了。”
林经桁也有点震惊,“这么多?我不是让你们收拾点常用的就行了么?”
魏匀无辜道,“都是您常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