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握着陈雨硝的手却更紧了,陈雨硝微微踮脚,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之后再跟你解释这个。”
然后她笑着对玫瑰花道,“妹妹,道听途说的事情而已,你也别太单纯别人说什么你就当真了,你今天听说我经常和男生出去过夜,明天听说我初中进厂十八岁就离婚带俩娃,后天再说我给老男人当小三还想气死身体不好的正室,难道这世上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吗?”
“我……”玫瑰花还想要辩解,被陈雨硝笑着打断,“我和阿桁的感情一直很好,是我自知配不上他才一直保持低调,谢谢你这么有眼光喜欢他,是我们的行为让你产生误会了,姐姐在这里跟你道个歉,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疼你的,天这么冷,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看着呢,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冻坏了。”
她的语气太温柔了,言语得体又大方,看热闹的人全都站在了他们这边,好像玫瑰花真成了无理取闹不懂事的小女孩。
玫瑰花的朋友也看明白了局势,立即上前将她拉走了,人群见没什么热闹能瞧了,也纷纷散了。
球场上只剩了零星分布着的打球的人。
陈雨硝松开了和林经桁握着的手,曲腿坐在了球场塑胶地面上,“不用谢我,我惹的事我来解决,你有水吗?”
说了那么多话,渴死了要。
林经桁拿来自己的水,递给她后,蹲在了她身边。
陈雨硝悬空灌了两大口,动作十分潇洒,少年感满满。
她少年时期,留着短发,混在男孩子堆里打球的时候,身上一点女孩子影儿都没有,球场外给她加油助威的女生都快比上江逾白了。
“谢谢。”她拧好瓶盖,还给林经桁。
林经桁接过来随手放到一边,看着她的侧脸道,“解释吧。”
“啊?”陈雨硝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水,“就是江逾白他养了条狗,他没空我就会去他租的公寓帮他喂狗,找他拿钥匙的次数多了,他同学就认识了。”
林经桁挑挑眉,“那怎么能传成你们一起出去过夜?”
陈雨硝无奈极了,“是江逾白他经常出去开房,我又在他身边出现的次数最多,所以就被默认成了和我一起。”
就按江逾白身边换女生的那个频率,往往出现在他同学眼中一次就换成了下一个,只有她大学这三年来,一直在他身边以不同的频率出现,被记住的自然也只有她。
林经桁拉长了语调,“哦~”
她昨晚已经讲过了,她和江逾白还有跟姜祉在一起的那个陈销,是一个村的,从小就混在一起练功夫一起惹祸,他倒没有怀疑他们的关系,就是很想看平常满嘴跑火车的小姑娘,认认真真解释的样子。
球场外漆黑一片,球场的明亮灯光照下来,仿佛四周空寂,此处是唯一真实的世界。
两个人都没说话,距离较近,隐约可以听清对方的呼吸声,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这时,一个篮球飞速冲着陈雨硝砸了过来,林经桁看也没看,抬手就给拦了下来,他蹲着随手拍了两下。
“喂,陈雨硝。”
“嗯?”陈雨硝偏头,疑惑地看着他。
“这个球要是进了,你就跟我……”
“就什么?”
林经桁俊脸瞬间通红,别过脸不看她,嘴巴就跟糊死了似的,吭了半天愣是张不开。
刚好此时一对情侣手拉手说说笑笑从他们面前经过,他干脆伸手指着他们,破罐子破摔似的开口,“就他们那个!”
陈雨硝看过去,差不多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他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故意逗他,“他们哪个?”
“就是……”林经桁转脸盯着她,满眼赤诚和紧张,喉结上下滑动,“就……”
陈雨硝实在是没忍住,笑着问道,“谈恋爱啊?”
林经桁别开眼,忐忑不安的从嗓子里溢出来一个音,“嗯……”
“好啊。”陈雨硝笑着答,眉眼弯弯。
这里是球场边,距离最近的球框也要十多米,她以为林经桁要过去投,没想到林经桁只是蹲着,抬手远远将球抛了出去。
陈雨硝的视线寻着篮球划出去的抛物线追去,这要能进就有鬼了,他是乔丹都不行。
忽然之间,眼尾余光察觉到有片阴影在靠近,紧接着脸颊上就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陈雨硝却感觉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了。
她瞪大眼睛,僵硬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经桁,结巴道,“没、没进。”
没进你怎么能亲我呢!
“嗯。”林经桁轻轻舔了舔唇角,炽热的目光都快要把她吞了,“无所谓,进不进我都喜欢你。”
语调很轻,像一句陈述事实的念白,又像情人耳鬓厮磨时低语而言的情话。
陈雨硝的心湖一下就荡漾起了惊涛海浪,山呼海啸,情意从来没有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