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力,又踹在了胃上,林六爷本想翻身起来,结果趴在地上就开始干呕,全身颤抖着不停。
那四个保镖像一只只落汤鸡缩着脖子,看着老板被打,一声都不敢吭。
林经桁走过去,最后一脚踩在了林六爷带了三枚宝石戒指的手上,看似随意的碾了碾。
林六爷当即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五官扭在一起,出了一身冷汗,像是水里捞出来的。
林经桁慢慢蹲了下来,脸色阴沉,漆黑的眸子冷暗深邃,吐字极清的强调,“她是我的。”
林六爷被气得浑身发抖,脸红成了猪肝色,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在怒骂,“你、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为了……为了个……女人!你竟然……敢、敢打我?!”
“给你个面子叫你声六叔,你还真给我摆长辈架子。”林经桁冷笑,目光如刀,一寸寸割在中年男人的自尊上,“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我才是当家人。”
一群爷爷兄弟的儿子,仗着同姓,沾着爷爷的光飞黄腾达,跨越阶层,爷爷顾及着亲兄弟血脉任由这群人为非作歹,但他可不会念着所谓的血缘关系。
林六爷五官都快疼得拧在一起了,却仍旧轻蔑的呵呵笑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盘根错节的势力,错综复杂的人脉,就凭你?你能坐得稳这个位置吗?你的这些叔叔伯伯哪一个不比你有能力有手腕?早晚你都要把这个位置交出来,灰溜溜滚出林家!”
“这就不劳六叔你操心了,不过一群盘踞的蛀虫而已。”林经桁起身站了起来,垂眼看着他,仿佛在看一条垃圾里费劲爬出来,浑身脏污的虫子。
“沙特那边有个项目,就辛苦六叔去那边费心了,你在集团的股份,还有名下的产业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手了,股权转让书等协议,明天会有律师来安排你签署。”
林六爷闻此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费劲想要爬起来,语气急促,“你敢!我是不会签的!”
林经桁不急不缓,“我那个堂兄在政府部门吧,这几年借着你给的人脉爬到副处,哦不对,是正在升正处,你觉得他要是被爆出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比如贪污受贿,你会有什么后果?”
“要是再有其他什么人命官司的,够你关到死了吧,可惜不知道四伯在那个位子上,够不够保你。”
林六爷眼瞳骤缩,一脸不敢置信,这小子今年多大?二十一?二十二?
他不是一直养在老爷子身边吗?老爷子好多年都不过问家族生意了!而且他前两年不是一直在部队里么?从未参与到集团内部中,怎么会知道内部这么多事???
吩咐了一句把林六爷送回京都,林经桁就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的样子,大步走了。
林经桁回到院落的时候,陈雨硝自己窝在客厅沙发上,电视上播放着一部当下热度很高的青春偶像剧。
林经桁左右看了一眼,“我不是让姜祢来陪你了吗?”
剧情刚好演到男主在超市仓库壁咚女主告白,陈雨硝专注看着电视,目不斜视回答他,“太晚了,她都要困死了,我就让她回去睡觉了。”
“你怎么不去睡?”林经桁走到她身边,细细打量了她一遍,“受惊了?”
陈雨硝还在看电视,随口答,“没有啊。”
林经桁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直接关了电视。
陈雨硝,“……”
他们马上就要亲嘴了哎。
她无奈看他,“你干嘛?”
林经桁坐了下来,握住她纤细的脚腕,直接把她浴袍裤腿推了上去,露出已经磕青了一片的膝盖,另一只膝盖同样也是。
他眉头微皱,声音低哑,“疼么?”
陈雨硝抬头和他漆黑的眼眸对视,有点辨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她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着反问一句,“你这是心疼我么?”
听见林经桁说不喜欢她的时候,心脏仿佛被一箭刺穿,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这就是她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后果。
可是啊,可是啊。
那不是他亲口对她说的。
可她又不够勇敢,她不敢问。
陈雨硝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够清醒,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怎么做。
可是她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事到如今,要么是及时止损,要么就……撞一撞南墙。
“你就按这个频率受伤,老子心疼碎了都没有用。”林经桁扭过头,耳尖有些红,“我去找药膏给你抹抹。”
“不用了。”陈雨硝托着腮道,“大小姐已经给我抹过药了,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啊。”
姜祢和她说,林氏是家族集团,名下产业涉及各行各业,那个胖子是林经桁爷爷的哥哥的儿子,这样的堂叔堂伯一共有八个,除了经商,还有的在军中或者从政,在林氏里或多或少都有股份,每个人名下的子公司都是五个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