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樾道,“姜小姐,您也受了惊吓,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姜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雨硝,“不用,我……”
陈雨硝敏锐地察觉到姜祢看裴律师的目光和别人不太一样,想到她以前说过的高中开始暗恋的大哥哥好像就是学的法律专业,她赶忙打断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真没什么事。”
姜祢犹豫了一下,见她十分坚定,于是放开了挽着她的胳膊,不知道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笑笑,阿桁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有他陪你去,我放心。”
陈雨硝,“我自己能去……”
你放心我不放心啊!和林经桁扯上关系就准没好事。
“这怎么能叫麻烦呢?”姜祢道,“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不用他也是回去睡觉。”
“车来了,走吧,姜小姐。”裴青樾把车钥匙递给了林经桁,“你开我车送陈小姐去医院吧。”
他本来在外面调查案子,接到林经桁的电话就开车过来带上他来的警局,现在又叫了滴滴送姜祢回学校。
简直是天选打工人模板。
看着这俩人上了网约车,陈雨硝只想快点逃,“姜祢已经走了,我就不麻烦你了。”她示意了一下他身上的睡衣,“你就回去睡觉吧,我这点小伤能自己去医院的。”
“怎么去?”林经桁瞄了眼她的脚腕,语气略显嫌弃,“一只脚蹦着去,还是两只手爬过去?”
“我摇着花手飞过去。”陈雨硝翻了个白眼,甩开他扶着她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打算到路边打辆出租车。
谁料想,林经桁跟了上来,二话不说,拦腰就一把将她了起来。
“啊。”陈雨硝惊呼一声,双脚突然离地带来的慌乱不安,让她第一反应就是揽住了林经桁的脖子获得安全感,嘴上忍不住骂道,“你突然抽什么风?放我下来!”
“别吵吵。”林经桁大步朝车子走去,“疼的人又不是我。”
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这丫头微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脖子和额角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冷汗。
他又不是瞎。
“呵。”陈雨硝想起他和孟听汐网络和现实里沸沸扬扬的绯闻,斥责道,“多管闲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懂么?渣男!”
“多管闲事,跟渣男有什么关系?”林经桁拉开车门,将她放了进去,“你别强词夺理。”
陈雨硝轻轻叹了口气,系好了安全带。
算了,作为一个学霸还是不要跟没什么文化的体育生一般见识好了。
很快到了医院,林经桁把陈雨硝抱到大厅等候的椅子上,“我去挂号,你自己等会儿。”
陈雨硝,“……哦。”
这人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林经桁脾气不好,神经大条且暴躁没有耐心,这是陈雨硝和他几次接触下来得出来的结论,今天难得没有跟她冷嘲热讽,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
挂完号,问清楚了科室,林经桁又过来抱着她到诊室里,好在晚上人不多,不需要排队。
医生是个看起来十分慈祥的中年阿姨,说话还带着南方口音,看见陈雨硝肿的吓人的脚腕也是颇有些震惊,“这是怎么弄的哇?肿的有些夸张了呢。”
陈雨硝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穿高跟鞋崴着了。”
“小姑娘第一次穿吧?能崴成这个样子也是不容易呢。”仔细查看了一番陈雨硝的脚腕,用手捏了捏,“敢活动么?”
陈雨硝疼得直抽一口气,尝试了活动一下脚腕,随即带上了点哭腔,“不敢……”
医生诊断道,“去拍个CT吧,应该是软组织挫伤,有可能伴有撕脱性骨折和韧带断裂的可能。”
“就是崴个脚,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陈雨硝红着眼睛问道,自认为按她崴脚的情况,不会产生韧带断裂的后果。
“是不至于,但你这肿的有点夸张了,具体情况,得看了片子之后再决断。”
林经桁弯腰将陈雨硝抱了起来,礼貌地对医生道了谢,然后抱着她出了门。
出了诊室他就沉着脸道,“连个高跟鞋都穿不明白,你是有多废物?”
不等陈雨硝反驳,他就接着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以后都别穿了。”
陈雨硝揽着他的肩膀,视线里是男人锋利立体的侧脸线条,以及比她人生规划都清晰的下颌线,网上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就这一张脸能直接给我闺蜜迷成智障。
看在他这张帅脸和大晚上穿着睡衣抱着她在医院折腾的份上,陈雨硝决定今天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呈口舌之争了。
于是小陈同学重重的点了两下头,掷地有声,“行!”
林经桁偏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在看个大脑没发育好的智障儿童。
要不是陈雨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