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并不是故意以此潜入棋苑,盗取霓虹剑的。
就这样,西海衔龙珠,再次神秘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再次急火攻心的我,面对着段青衣那张猪肝色的脸,只能哑巴吃黄连,委屈无从言。
若我提及这档子事情,他定会对我横眉冷对,语重心长兼幸灾乐祸道:谁让你接这个订单的!简直自作孽!不可活!
即使我没跟他提西海衔龙珠横空出世,又被我和他娘一斛珠折腾的横空去世这件事情,段青衣照样因为我接下了盗取“霓虹剑”之事对我横眉冷对了三日之久。
他说,“丁小仙,这柄剑从来没斩过无辜之人,你何必去辱没了它?”
霓虹剑的正气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只是,在我这个世俗的人看来,这份正气只不过是江湖上那些闲人们无所事事立起的精神牌坊而已。
但是,既然段青衣这么激动,为了维持我和他的非法同居关系,我还是得好言安慰的,所以,我冲他笑笑:“让别人偷去才叫辱没它呢。落入我的手里是它几世修来的福气!”
我见他依旧一脸冷漠,继续发扬我的热情小火炉精神,抛着媚眼小心地问,“段青衣,你他娘的是不是因为岭上村的老婆被抢了,精神出毛病了?”
段青衣没理我,围着炉子啃地瓜。
要么说帅哥么,啃起地瓜都这么销魂。
我晃着霓虹剑的订单冲段青衣笑,我说,“你别伤心了,我这么善于理财的一妞,还不比你那指腹为婚的小村姑强,等将来我发达了,你就是角浦土财主了。”
其实,我知道,段青衣肯定不会为未婚妻被抢一事而难过,因为他在临近的村庄至少有十多户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当时他娘“一斛珠”出了什么毛病,挺着大肚子四处晃悠,见到一孕妇就替尚在腹中的段青衣定下姻缘。
结果,出现了这样的后果——段青衣的未婚妻,遍天下。
当然,我还要说一点就是,其实,段青衣岭上村的未婚妻并非被抢,而是跟着卖货郎私奔了。当然,我怕段青衣伤心,所以才谎称她是被抢做了压寨夫人。
丁小仙女总是这么天下无敌的善良。
最后,段青衣无奈,他仰脸,明净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的幽蓝,一字一句,道:“既然这样,小仙,还是我去好了。你还是留在角浦好了,老天保佑你平安。我不想你惹麻烦,你知道江南棋苑是多么麻烦多么麻烦的一个地方吗!”
我说,“不好!我们一起去!天知道你这猫娘养的会不会事成后携带着这十万黄金跑道呢?”
段青衣苦苦一笑,“小仙,你果真是小人!”
……
可是,现在,身为小人的丁小仙被不是小人的段青衣给祸害进了棋苑。在羽子寒这个哈士奇青年手下做苦力。
我多么无辜。
我发誓我并不是故意以此潜入棋苑,来盗霓虹剑的。
只是,人的运气好,挡也挡不了。
怪就怪命运吧,阴错阳差的。
倒是段青衣这男人,本想借关若兮做梯子,画一个大花脸跟着唱曲的戏班趁棋苑老夫人寿辰献唱时混进棋苑。
如今看来,他的功夫白费了,倒是我,可以大展拳脚了。
要不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呆在这个不人不鬼的地方呢。要怪也只怪羽子寒太爱捉弄人了。当然,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那么顺利得手。
技术含量是用黄金来衡量的,与困难系数成正比,那么十万两黄金的天价所需要的技术含量也绝对是骨灰级的,难度系数自然是珠穆朗玛峰那个高度。
所以,一向以沉着冷静著称于世的丁小仙,断然不会像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一样,胡乱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