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着小夭的眼神闪了闪，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
小夭一看有戏，立马双手合十并于身前，“求求了，求求了，好不好嘛。”
“没有下次。”
小夭点头如捣蒜。
相柳放开钳制小夭的手，指尖仍留有小夭的余温。
相柳敛眸，默默将手背于身后，视线转至空中的一轮圆月之上，“今日是花灯节。”
“我知道！”小夭提起这个，便来了兴致，“说来还真是巧了，我们一起过完高辛的，又一起过轩辕的。”
相柳问：“一会儿要去放花灯吗?”
“嗯…”小夭思索片刻，“应该会吧，来都来了。”
相柳莞尔一笑，“你去玩儿吧，我要回去了。”
小夭眼神有一瞬间的落寞，“这么急吗?”
“还有些事要处理。”
“军师大人还真是忙啊。”小夭调侃道。
相柳对月长叹一口气，“谁叫我天生劳碌命呢？”
小夭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又没人逼你。”随即又想起璟的话：“哥哥在找我，你…务必小心。”
相柳神色柔和了些，“之前说的去处，好好想想吧。”
小夭抬眸，直直盯着相柳。
“你想让我去哪？”
相柳略带诧异地看了眼小夭，“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的想法并不重要。”
小夭微微愣住，待反应过来后，“也对。”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小夭想起玱玹的事，一时心思百转，不自觉沉默下来。
相柳余光扫过小夭耷拉下来的脑袋，神情顿了顿，片刻后，复又开口道：“实在不行，就扬帆出海，天高海阔，何处不可容身呢？”
小夭想起前世相柳给的海图，歪头笑看着相柳，“托相柳大人的福，大海早已是我最后的退路，至于其他的…我会好好考虑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相柳眸光微动，最后又看了一眼小夭：“走了。”
小夭靠着门框，目送相柳离开。
相柳从屋子内飞出，跃上墙头，只看街巷上雾气弥漫，无路可走。
相柳笑着回身，看到璟一袭青衣，长身玉立。他笑问：“涂山族长，怎的听完壁角，又要设迷障阻我？”
璟温和地说：“如果不想和玱玹的暗卫撞见，从北面走，我在那边留了路。”
“倒是我误会族长了，多谢！”相柳把兜帽戴好，遮去了面容，向北面飞掠而去。
璟说：“谢谢！”
相柳猛地停住了脚步，回身说道：“涂山族长的谢谢，倒是要听仔细了，省得错过了什么好处。”
璟深深看着相柳，“谢谢你这些日子对小夭的照顾，好处我当然愿意给，但你愿意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