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相柳似笑非笑道：“你身体感受不到，耳朵倒听得清楚。”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总贴着我耳根讲话。”小夭小声嘟囔道。
相柳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夭。
“我的意思是说…”小夭实在想不出理由解释，泄气道：“好吧，我都能感受到。”
相柳眸色一滞。
小夭说着，偷偷看了一眼相柳，“那个，我知道，情人蛊它救命的时候会…嗯，就是需要一些比较亲密的接触，疗伤嘛，我自己就是医师，不在意那些的。
只当是疗伤。
相柳眉头动了一下，“你在不在意，与我无关。”
“是是是，与你无关。”小夭撇撇嘴。
雪夜还是有些冷的，特别是小夭还在一生气，连周身的空气都会冷上几分的相柳身边。
“相柳。”小夭放软语气，轻轻拽了拽相柳的衣袍，“生气啦?”
相柳垂眸，手指微蜷，继续不理小夭。
小夭思索一会儿，忽而眼中一亮，忙从袖中翻找一番，拿出一个小瓷瓶，恭敬地递到相柳面前，“这是我在百黎时特意为你做的。”
相柳闻言，手指不动声色地张开些。
小夭极有眼色地迅速将瓷瓶塞进相柳手里，相柳指尖摩挲着瓶盖处的小蛇浮雕，语气里的冷意渐消。
“特意为我做的?”
小夭猛地点了几下头，笑着说：“还请大人您品鉴一二。”
相柳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弧度，打开盖子，抬手将整瓶药全都倒入口中。
小夭一脸期待地凑上前，“怎么样？”
相柳感受着毒药在体内游走，“这药与以往不同。”
“当然不同!”小夭颇有些自得地说：“我特意拜托了百黎最好的毒师，加了些只有当地才有的蓖麻，毒性足足翻了一番，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
“还不错。”相柳把瓷瓶抛给小夭。
小夭接住药瓶，小心放好，不死心地补充道：“明明是很~不~错！”放好药，小夭顺便裹紧了些身上的斗篷。
相柳扫一眼小夭有些单薄的穿着，站起身，朝小夭伸出手，“我们去海上。”
“哦，好。”小夭还有些懵，下意识跟着相柳起身，将手放进相柳掌心。
相柳右手轻抬，施展灵力。
不过一瞬，一个巨大的海贝，骤然从海底浮出来，两片贝壳缓缓打开，贝壳是纯白的颜色，边角卷翘，犹如一朵朵海浪，十分美丽。
时隔多年，小夭再次看到这个，自己住了三十七年的地方，心下只剩唏嘘。
相柳见小夭神色不对，“怎么了?”
小夭摇摇头，“没事。”
小夭不想说，相柳便不问。
不过几息之间，相柳带着小夭飞跃入贝壳。
一进贝壳，相柳松开小夭，又重新施展灵力，在海贝之内结下一层结界，将风雪阻在外面。
小夭没事做，颇为自来熟地溜达到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