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的人。”茯苓神色有些怔忡,缓了片刻,对小夭说:“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是那个给你种蓖麻树的人吗?”小夭小心地问道。
茯苓缓过神,看着眼前的罐子,陷入回忆,“嗯,他叫阿荨,是个…傻瓜,因我一句无心之语,便跑到深山里,给我找种子。”
小夭情不自禁地笑了,“他一定很喜欢你吧。”
“他…只把我当成妹妹。”
“妹妹?”
“他另有心爱之人。”茯苓顿了顿,垂眸说道:“还和她种下了情人蛊。”
“情人蛊!”小夭不确定的问道:“他也种了情人蛊?”
茯苓点头。
“原来是这样。”小夭彻底明白过来 ,心中不自觉为茯苓难过,“那你…还好吗?”
茯苓沉默片刻,开口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只是将我当成了他那个已故的妹妹,但还是忍不住越陷越深,我是个注定没有未来的人,所以从来不求长久,只求能短暂的相伴。”
小夭听着,眼底蓄起化不开的忧伤,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独白,有着不可言说的熟悉。
茯苓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直到两年前,他遇上了心爱之人,我才不得不从为自己编织的梦中,彻底清醒。”
小夭见茯苓面容悲伤:“终有一日,你也会如他一般,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如他一般幸福?”茯苓抬眸,凝视着小夭很久,沙哑着嗓子说道:“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他,他死了?”小夭不可置信地望着茯苓,随即想到了什么:“是情蛊反噬?”
“不,是玉儿,就是那个他喜欢的女子,进山时被金环蛇咬伤。”
小夭想起《毒蛊经注》曾记载过,“金环蛇毒乃剧毒,如果被咬后不能及时医治,不过半个时辰,便会窒息而亡。”
茯苓点点头,“幸好当时及早被族人发现。”
“那她…”
茯苓说道:“我竭尽全力为她吊着口气,但只能勉强支撑一两个月。”
小夭知道,这种续命的法子所拖延的每一刻,对病人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都是在抽走病人所剩不多的生机。
但确实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对!
“情人蛊!”小夭转眸看向茯苓,“他们还有情人蛊!”
茯苓听到小夭的话,眸中苦涩更深,“其实,他们的情人蛊,是玉儿重伤后才种下的。”
小夭彻底被阿荨打动,“他想用情人蛊救她,是吗?”
“嗯,阿荨知道玉儿命不久矣后,在族里的百经阁,待了三天三夜,出来后便说服玉儿与他种下情人蛊。”
小夭直觉不对,“阿荨他…有灵力吗?”
茯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