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阁而去,“走吧,我们去吃饭。”
之淮的短下巴搭在念汐小臂上,暗暗咬牙:可恶!要不是自己现在化不了形,怎么会容许这么一个居心叵测死皮赖脸的鸟人黏在念汐的身边!!!
而另一边,跟在念汐身后半步的云鹤亦是不停地呼吸呼吸来平复内心激荡的情绪,做好表情管理,心里不停腹诽:阴魂不散的死崽子,等我找个机会把你给嘎了!!!!
冬暖阁,念汐云鹤之淮,两人并一只狐狸在默默吃馄饨面。
邵欣妍悠悠地飘了进来,在念汐对面坐了下来,单手托腮,对念汐道:“喂!我怎么觉得你左手边这个什么鹤对你有意思啊……”
念汐闻言,一口面便卡在了嗓子里,登时咳个不停,一直咳咳咳,然后不知怎么的,一根面条从鼻孔慢悠悠地滑了下来。
云鹤反应迅速,拍背,擦嘴一气呵成,没等念汐回过神来,他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已经“打完收工”,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谢……谢谢啊……”念汐羞赧。
“殿下,不必同我客气的。”云鹤显出很开心的样子。
“念汐,你害羞个什么劲啊?你不会也喜欢他吧?我觉得他倒是很不错哦!”
念汐埋头吃馄饨面,丝毫不敢回答。
毕竟从云鹤的视角来看,自己对着空气说话的画面应该会很诡异吧。
比面条从鼻孔滑下来还要诡异不知道多少倍呢!
而邵欣妍显然没有收敛的思想觉悟,换了只手撑着,视线转到之淮这边,新奇道:“大白天的见鬼了!一只狐狸还会有吃醋的眼神?!”
念汐这次学乖了,邵欣妍一开口就把嘴里的面全咽了下去,不料这一口面太多,她居然噎住了。
……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连锦鲤也不能幸免。
于是云鹤有眼力见地再次站起来,又是给念汐顺气,又是倒水,总之服务水平和服务态度都是一流。
念汐整个脸憋得通红,内心是崩溃的。
可不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嘛!吃碗馄饨面既能呛到又能噎到的!
这该死的馄饨面!这该死的冬暖阁!这该死的邵欣妍!
社死的早饭过后,云鹤试探性地问道:“殿下,你没事吧,那我们今天还要不要去赵杨杨家?”
“去!当然要去!”念汐直截了当,“我没事!”
“我看阿月粘你黏得紧,不如把它也带上吧。”云鹤瞧着恶狠狠地瞧着他的之淮,笑眯眯道。
念汐低头摸摸之淮的脑袋,之淮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呆萌起来。
云鹤:呦,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呐。
之淮:你瞧好了,我可不止两副呢!
赵杨杨住在玲山脚下。
这次云鹤没有让念汐换上媒婆装,只是让她作寻常村妇打扮,自己则作猎户打扮。
今日,两人要演一对夫妻。
“我们先去铃山的绿松林瞧瞧,看看能不能打到个野鸡啊野兔什么的,提在手里显得比较逼真。”云鹤提议。
“这么麻烦?为什么和昨天一样行事?”念汐问道。
“说来话长,简单说来,就是昨天那招对赵家人没用。”云鹤眼神一转,落在了念汐背篓里的之淮身上,“那就提着这只小狐狸就行。”
“不行不行,它不行,不许折腾它。”念汐想到它重伤未愈,直接拒绝。
之淮听见云鹤的话,便扒着背篓直起身子来,此刻又听见念汐直截了当的拒绝,不禁喜上眉梢,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仗势欺人”的自得。
云鹤对此视而不见,继续开口:“那就只能去绿松林了。”
“行了,快走吧!”
两人运气不错,不多时便见到一只野兔一闪而过。
“快,那里有只野兔!”云鹤指着野兔消失的方向向念汐喊道。
“合着你是盘算着让我来呗。”念汐接过云鹤递过来的弓箭,凉凉道。
然后她搭箭拉弓,瞄准,掐准时机,朝着野兔飞奔的方向连射五箭。
五支箭并两棵大树堵住那野兔的去路,它只能朝着唯一留下缺口的方向飞奔而去,然后就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树干上。
“你去把撞晕了的兔子捡回来吧。”念汐放下弓,将弓还给云鹤。
“你为什么不一箭射死这只兔子?”
“我此刻心情好,不杀生。”
云鹤接了弓,默默去捡兔子。
两人来到山脚,沿着铃水溪一直往东,便见一群妇人正说说笑笑,捣衣声与笑声不绝于耳,传出老远。
云鹤凑近了同念汐说道:“看到那个头戴蓝白花纹布巾,穿着灰色麻衣的妇人了吗?那便是赵杨杨的母亲。我们今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搞定她!”
待两人又朝前走了几步,便见赵杨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