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清晰的认识到这不是她可以参合的,她刚来这个世界,没有可以说一不二的倚仗,所以并不想跟国公府有太多瓜葛,出手相助也只是出于人道。
赵玉萧见她不说话,小声道:“……我日后也不敢出门了,所以没办法来找你。”
方云襄摇头,故作高深,说出一句古早的装碧台词:“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赵玉萧还是有些不舍,但看天色已晚,才向方云襄道别,上了马车。
赵循站在一旁,眸子沉静,像不见底的深谭,静静地看着她。
方云襄有些尴尬,转过话头,将赵玉萧被绑架的细节,匆匆转达了一番,末了道:“玉郡主此番遇险,心中一时半会恐怕缓不过来,需要悉心照顾。”
赵循颔首道:“姑娘恩德,在下与舍妹定不敢忘,”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方云襄,“不知姑娘喜好如何,这是我从南海淘来的珠子,制成了发钗,权作谢礼,还请姑娘笑纳。”
方云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拇指大的珠子泛着玫瑰色的光芒,金丝编织成的藤曼盘在其上,下坠着宝石流苏,在府门前昏暗的灯笼下,熠熠生辉。
方云襄璨然一笑:“谢谢,我很喜欢。”说罢取出钗子,咬着下唇,插在发髻上。
赵循眼底微微一动,很快又恢复了平淡,也不再说话,翻身上马,一行人浩荡回去了。
方云襄目送了一会,见人走远了,转头俏皮地问白桦:“好看吗?”
白桦看着连连赞叹:“姑娘这钗子真是好看。”
方云襄啧了一声:“我是问我好不好看。”
白桦刚要说好看,就听见对面的胡同口传来一声冷哼。
“你怎么如此不守妇道!”暗处走来一个道身影,竟是江溢礼。
白桦微微惊讶:他不是被禁足了吗?
“抛头露面,恬不知耻,再好看也没人看你。”江溢礼身穿青色袍子,愤愤地走来。
方云襄看清眼前的人,抬起下巴,讽刺地笑笑:“江司务,圣人禁足都敢出来,我再好看也没你好看。”
江溢礼闻言脸色铁青,指着赵循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兴师问罪的口吻:“那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方云襄一翻白眼,故意道:“还有谁,情郎呗。”
“你!”江溢礼手指方云襄,痛心疾首:“你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你那么纯洁,那么钟情于我,现在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我什么样子?”方云襄不耐烦道:“我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之间还有什么瓜葛?”
江溢礼深吸几口气,克制住了情绪,放低音量,自作深情道:“我知道,云儿,你还在生气。是我对不住你,表妹的事让你太受刺激,可我家已经答应,终身不再纳妾,还要给你们家赔偿,为何你却执迷不悟。”
方云襄差点为这普信男笑掉大牙,懒得浪费口舌:“白桦,咱们回去。”
江溢礼赶着上前,不依不饶:“双儿表妹不是会跟你争宠的女人,她身世可怜,小时候饭都吃不饱,而你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万事不愁,怎么不体谅一下她们母子。”
“我母亲都为这事气病了,躺在床上茶饭不思,她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你难不成要看着她郁郁而终吗?你怎么忍心?”
从前江溢礼只要拿出这套pua话术,方云襄都会哑口无言,并且深深地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内疚自责不已。
看着江溢礼志在必得的样子,方云襄气极反笑:“我锦衣玉食我就有罪?你那表妹小时候吃不饱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害她吃不饱的,是她爹无能,你母亲上门大呼小叫,惊扰我父母我还没找她算账,你反倒过来倒打一耙。”
“再来纠缠别怪我不客气!”方云襄警告。
江溢礼没想到这话竟然没用了,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换了种语气,耐着性子哄道:“云儿,我知道你在闹脾气,咱们重归于好罢,”
他扯着方云襄的衣袖:“虽然你那日大不敬,但我母亲还是很喜欢你的,还有我妹妹淑慧,也盼着你嫁过来呢。况且你父亲刚升了官,你又能成婚,岂不是双喜临门?我还心悦于你,你怎么舍得如此绝情?”
方云襄简直是匪夷所思,这样的脑回路究竟经过了多少回不正常逻辑的洗礼?
“哦哦,那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母亲,也不喜欢你妹妹,更加不喜欢你,”方云襄面无表情,冷冷道,“我爹升官我为什么要急着成婚?为什么非要双喜临门?我本来就是这样绝情,我不光绝情,我还没有道德,你再这样拉拉扯扯,我就喊人把你绑起来扔到大街上。”
方云襄一通输出气都不带喘,听得江溢礼怔在原地,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方云襄不再管他,一扯衣袖,转身回去,才走了两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唱喏。
只见郡公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