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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恐吓吗?
以前都是晴天娃娃,这次为什么是打火机?
他看了下快递面单,发件人是贾小姐,电话是一个座机,他试着回拨了一下,那边显示是空号。
两人摸不清这个快递的用意,但又觉得不简单,于是并未将打火机拿出来,而是收了起来,打算静观其变。
十一的时候夏烨准备趁假期得空去何意那里搬东西,这段时间她一直和穆臣形影不离,气得独守空房的何意直言要将她的东西丢出去。
夏烨特意买了香水哄她开心,顺便也给朱君笑买了一个,出门时她还一脸严肃的和穆臣说这是她的个人空间。
言下之意是女生之间的聚会,他不得参与。
穆臣本来也没想参与,最近她情绪低落,魂不守舍,或许朋友能带给她不一样的心情。
他边带着她出门边说:“结束后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夏烨却不愿意,自己拿了钥匙,“我自己开车。”
“这么多东西你搬得动?”
“她们会帮我。”
“她们不也都是女生吗......”进了电梯,穆臣摸着下巴,皱着眉头颇为认真的分析:“况且刚送人礼物就差使人干活,不合适吧。”
夏烨知道他在开玩笑,她本意是想让他放松些,不必这么紧张劳累,但既然他心甘情愿不介意,她便也不矫情,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专车服务。
何意正在家里做甜品,见到夏烨,抬了抬眼皮,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蝴蝶的翅膀,语调也是懒散中透着酸味。
“要不是每天上班记考勤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得道升仙了,天天不着家。”
她现在和夏烨混熟了,说话也越来越毒舌。
夏烨走去吧台前,把香水搁她面前,也学着她语调调侃:“你这嘴上功夫要是用在关洲身上也不用老吃她的哑巴亏了。”
何意一看有礼物收,嘴巴都变甜了,洗了手便拿起香水边看边笑眯眯的说:“我不和老女人计较,就爱和大美女打嘴仗。”
她又抬下巴指指客厅的两个大纸箱,“诺,我帮你把东西都清出来了,没想到刚招到的室友就跟人跑了。”
那语调委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招了个负心汉。
其实对此夏烨也觉得不好意思,她不租了以后何意又得一个人付房租,“又增加你的经济负担了,你在网上发了合租信息没?”
“还没呢。”
夏烨洗了手帮忙,见流理台晾在一边的鸡,卷起袖子问:“这鸡怎么处理。”
“放烤箱做烤鸡。”
夏烨正准备往上面刷佐料,何意又匆忙大叫一声,“等一下,毛还没拔干净。”
说着她不知从哪掏来一个镊子,像做手工活一样一根一根挑出藏在鸡翅缝隙里残留的绒毛。
夏烨望着水池里乱七八糟的绒毛,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如同这一池鸡毛。
何意边低着头专注的处理着光溜溜的鸡,边说:“房租是小事,主要是孤独,网上找的室友跟开盲盒似的,全靠运气。”
“那是缘分。”
“就怕是孽缘。”
两人正聊着天,没一会儿朱君笑来了,三个人在厨房忙忙碌碌做吃的,然后围在一起,吃着美食,看着电影,聊聊家长里短好不惬意。
朱君笑注意到夏烨精神不太好,睨她:“好不容易抽出口来聚一聚,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睡好。”
朱君笑还记得她之前那个糟心的妹妹,和那个不太正常的生母,有点担心:“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夏烨清了清嗓子,佯装不在意的说:“没,现在跟穆臣住一起,家里有什么事也干涉不到我。”
“平时也是神龙不见首尾的。”朱君笑放下心来,拱拱她,略带嫌弃的说:“你和穆臣分的时候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好的时候又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真受不了,你以前那些新时代女性的主张呢?”
夏烨拿酒杯碰碰她的,笑靥如花,“都是鬼话。”
在遇到那个人时,曾经的那些满腹理论就都成了鬼话。
何意受不了的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几人凑一块聊起天来就忘了时间,还是朱君笑婆婆打电话来催她回家,三人才发现窗外早已暮色四合,时间不早了。
朱君笑家里还有俩小孩,先回去了。
夏烨则给穆臣发了信息,然后帮何意收拾残局,正清理茶几上的残渣时,她无意间抬头看到了对面电视柜隔板里侧一个墨绿色的玻璃杯。
很眼熟。
“看啥呢?”何意见她盯着电视柜,也歪头看过去,然后把里面那个玻璃杯拿出来,在她面前炫耀:“好看吧?超级好闻!”
那是一个香薰蜡烛,和郑涵房间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