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独处的时间。”
“也是。”夏烨挽住他胳膊,笑:“就当是约会了。”
这边岁月静好,安南区刑侦支队却是刀光剑影。
讯问室内,林君坐在李莲生对面,两人都平静从容,不动声色,白炽灯幽幽的在头顶罩着。
一轮询问刚刚结束,对于林君的问题,李莲生有问必答,出奇的配合。
关于当年的案子,李莲生表现抗拒,似乎不太愿意再提,可也还是毫无保留的将往事一一还原。
秦辉出事后便联系了他们律所,实际上秦辉委托她并不是看上她的名气和口碑,甚至因为她曾经受过王蕊委托打离婚官司,并不待见她,可如同过街老鼠的秦辉并没有选择权。
为秦辉辩护棘手又坏口碑,律所的律师都不愿意接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秦辉只能寄希望于李莲生,李莲生并没有犹豫多久就应下了。
因为钱到位。
接下来就是各种调查取证以及多方沟通协调等事宜。
林君问她,秦辉的案子因性质恶劣,且没有胜算,很多律师都避之不及,她为什么要接。
李莲生只是无奈的笑了下,直言:“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财之人。”林君查过她和郑林名下的账户以及不动产,仅有两套价值不高的老房子,以及几十万的存款,并不是富裕之人。
李莲生说:“谁不爱,年轻时年轻气盛,总想用收入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为什么又突然不为秦辉辩护了?”
“无论委托人是被告还是原告,都有请求律师援助的权利,我本想当一件普通的工作去完成,就当是为了那丰厚的律师费,可当深入了解后,面对残忍的现场,面对王蕊遍体鳞伤的尸体以及她还未闭上、空洞无望的眼神,我忽然觉得心痛,我虽然是律师,但也是个女人,我没办法再催眠自己这只是本职工作,让自己忽略道德的刻度,良心过不去。”
“所以是拿了钱没办事?”
“那钱我想退也没人收啊,他老婆死了,自己也进去了,就剩一个半大不大的小鬼。”李莲生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说实话,这案子我二审去不去对审判结果都没有太大影响,他杀了人,总归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王晓忍不住打断:“你的工作或许可以改变他的量刑。”
李莲生又何尝不懂,但她无话可说。
林君:“据我所知,秦辉当初并没有招供,他可一直声称自己是冤枉的,说自己案发时不在场。”
“证据呢?”李莲生两手一摊,“你是警察,你是最清楚司法程序的,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可既然你是他的律师,在他声称冤枉,案件存疑的时候,不应该深度挖掘吗?”而不是一走了之。
“冤枉?每一个被抓的人都会说这两个字,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两个字已经失去其字面意义,更多的是抒发被告人情绪的词汇,再说,深度挖掘是你们警察的事,我只是个律师,为他辩护而已。”
林君被噎得血压蹭蹭涨,后槽牙都要要碎了还得面不改色,“结案后你就搬来了金台。”
“因为这个案子,我在业内臭名昭著,被骂唯利是图、丧尽天良,口碑一落千丈,还怎么混得下去。”
这说法,倒是找不到一丝破绽,林君话锋一转,忽然扯到王蕊的案子,那应该是她和秦辉夫妇的第一次交集。
“王蕊当年要起诉离婚,后来为什么又撤诉了?”
李莲生顿了下,随后轻轻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说:“这你得问王蕊了。”
林君怀疑她是在开玩笑,王蕊早已经入土,他上哪问去。
李莲生见他脸色不好,也不绕弯子了,老实说:“这问题就好像她遭受了这么多年家暴却为什么不反抗一样,温水煮青蛙的道理,懂吧?”
林君明白,在外人看来很容易做出决断的事情,实则身处其境的当事人需要面对各种理由的羁绊,难以割舍。
林君看了眼奋笔疾书做记录的王晓,这些问题在请李莲生来之前就调查了个八九不离十,这番询问不过是想核实,顺便试试李莲生的口风,看她会不会做贼心虚的有所隐瞒。
但李莲生还算坦荡,回答得从容不迫,并滴水不漏。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律师。
而有一个问题,他们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心存疑惑。
“有一点我不明白。”他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平静的眼中带着审判与考量,“你之前一直是百居酒店的法务,去年为什么辞职去了汇贸做后勤?”
“我想办提前退休,公司不同意,那会儿涵涵刚出车祸,我不放心,索性就辞了在家照顾她。”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去了汇贸,汇贸和百居酒店相比规模小不少,行业、岗位都不同,从法务换成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