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
“我孩子没这么大本事，要继承你的宏图大业！”
......
穆臣下车后，有些茫然。
王晓为了省油没走三环线，而是弯弯绕绕抄的近路，这会儿下车的地方还未进市中心，附近都是围起来的工地，灰尘漫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辆出租车都难看到。
穆臣正低头研究打车软件的时候，夏烨的电话进来了。
夏烨声音听上去轻松悠闲，一副摸鱼坐等下班的样子。
穆臣问：“忙完了？“
夏烨“嗯”一声，问：“你呢，朱姨有下落了吗？”
穆臣觉得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见面说。”
“好，你在哪呢？”
穆臣扣扣鼻梁，眯着眼睛望了一圈周边，说：“来接我？”
夏烨提前半小时溜出办公室，路过前台时撞上何意雷达一样的眼睛。
夏烨干笑两声，友好的冲她摆摆手。
何意不满的哼哼。
这些天夏烨每天晚上和穆臣黏在一起，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她感觉她们关系日渐冷淡，心里反复纠结这点情谊要不要不徇私情记她早退。
夏烨在下班点之前赶到，正好错过晚高峰，看见穆臣身影后她放缓车速，稳稳停在他面前。
穆臣拍了拍身上的灰，拉开车门上去。
一转头就迎上夏烨不可抑制的笑脸。
“你还会迷路啊？”她揶揄。
穆臣抽了张湿巾擦脸，轻笑：“这地方我还真没来过。”
夏烨也没来过这里，一路全靠导航，她摆弄着手机，笑道：“那丫头挺野，这路都能找着。”
要不是有导航指导，好多地方她都以为无路可走了，不过王晓是警察，对管辖区域内地理位置熟悉也正常。
夏烨问：“晚上去哪吃？”
穆臣有些抱歉的说：“晚上学校实验室还有点事。”
夏烨随即明白，爽快的说：“那去你们学校食堂吃！”
“抱歉，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夏烨转眼睨他，“这么说生分了啊。”随后她又满足的说：“晚上能陪我就行了。”
穆臣知道此“晚上”非彼“晚上”，被她的不正经逗笑了。
夏烨倒是没有继续插科打诨，很快收了笑，一本正经的问起朱燕。
穆臣告诉她根据目前的调查阶段，朱燕很可能已经偷渡至加拿大，夏烨对朱燕不熟悉，连面都没有见过，但听到这样一个结果，仍觉不可思议。
她见穆臣面色没有多凝重，倒是略带不解，问：“你不认可？”
“燕姨没有读过很多书，很小就辍学了，后来为了进化工厂才又找关系读技校送进去的，她二十六个字母都识不全，怎么会选择去加拿大？而且偷渡方式还是轮渡，她明明一直都晕船。”
他一一指出不合理的点，夏烨听后也觉得有道理。
“况且她在码头一待就是近二十年，从未搬过家，怎么会突然想着离开。”一走就是那么远的地方。
如果偷渡是真的，那么朱燕在离开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夏烨听着，忽然问：“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沉声说：“去年，八月。”
去年，八月，夏烨又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秦辉，她斟酌着语句说：“有没有可能，她那时发生了什么你们不知道的事？”
穆臣明白她在想什么，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秦辉找她了。”
谜底或许只有秦辉能解开，可秦辉又在哪呢？
两人驱车到学校，还没开学，校内人烟稀少，倒是操场上排着一队队方阵，骄阳炙烤，每一张青春洋溢的脸上都汗如雨下。
新生开始军训了。
时间真快，夏天就要结束了。
他们选在离实验楼较近的食堂吃饭，刚掀开空调门帘，就遇见穆臣的几个学生，正围在一张长桌上吃饭。
吴津霖和李亦男的座位正冲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们，热情的招手。
穆臣本来是想带她去楼上的私人菜馆吃饭的，可还没等他说，夏烨就已经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除了李石墨，其他学生都在。
“不放假吗？”夏烨问。
“研究生哪有什么假呀。”林枷小声嘀咕，又不敢大声，怕还未走近的穆臣听到。
“李石墨呢？”
“他毕业了呀。”
几人说说笑笑，唯有穆臣眼色稍暗，对李石墨的放弃感到惋惜，明明在初春的时候他还神采奕奕的说想考博。
夏烨一直以为他们都是一般大的学生，问道：“你们不是一届的？”
“我们是博士，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