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乱糟糟的没有头绪，他懊恼的捶捶脑袋，含糊其辞：“可能吧，没休息好。”
吴津霖担心他把难得的高智商脑袋给捶坏了，天文界将痛失一名人才，忙不迭的把他拳头拿下来，安慰道：“你不是明年才考博吗？还有一年准备呢。”
李石墨没接话，只是心神不宁，如同机器似的操控着计算机，眼睛直直的盯着显示屏，看似全神贯注实则思绪万千，所以当手机在寂静的实验室嗡嗡震起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心脏狂跳。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串陌生的数字没有动作，直到全实验室的人都看过来时，他才迟疑的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走。
穆臣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埋头于工作，未置一词。
没一会儿李石墨便匆匆进来，双手握着手机，满脸焦急的说：“老师，我有急事，能请会儿假吗。”
穆臣一直都觉着他最近状态不大对，这会儿见他神色凝重，怕是有大事，于是放下手中的工具，蹙眉问：“什么事？”
“就是......”李石墨支支吾吾看了看周围。
穆臣会意，带着他出去，直到走到楼梯拐角无人处，李石墨才小声说：“警察去我家了。”
由于之前并不美好的经历，穆臣一听到“警察”两个字就生理上的排斥，这会儿更是不悦：“他们去你家干什么？”
“说是要找美乔，但美乔消失了。”
李石墨说完便转身下楼，穆臣迟疑了下，拉住慌不择路的他说：“你等会儿，现在太晚了，不一定打得到车，我送你。”
穆臣回实验室拿手机，简单跟学生交代了下就带着李石墨离开了。
他之前和夏烨去过他的出租屋，对路线有些印象，将车开得很快，路上他问道：“警察找郑美乔做什么？”
“......不知道。”李石墨手指不安的纠缠在一起，看着操控台显示屏上的时间，竟觉得短短几分钟如此难熬。
而此时望着他家空无一人的林君则是暗暗爆了句粗口，立马派人去查监控，并联系所有与郑美乔有关的人员，结果均不知道其下落。
就在十几分钟前，他们还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李石墨出租屋门口，在楼道与楼下均布有人员，防止嫌疑犯逃跑，当他怀揣着紧张激动的心情敲响大门却无人应答时，心下暗叫不好，果然破门而入时扑了个空。
他们来晚了。
李石墨倒是配合积极，来的很快，只是林君没想到会再次见到穆臣，很明显穆臣对他们印象不太好，但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李石墨见着一屋子的陌生人，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几秒后才想起来问：“你们有搜查令吗？”
林君将证件都掏出来出示，不慌不忙的说：“不好意思，我们怀疑郑美乔和伍梁的案子有关，还请你配合调查。”
几个便衣刑警已经分工在各个角落搜查，李石墨知道此刻自己配不配合已经不重要了，反抗都是徒劳。
此时李石墨万分后悔带穆臣一起来，虽然只是配合调查，但他脸也忍不住热辣辣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穆臣知道他尴尬，于是收回视线，简单询问了警察目前状况，林君公事公办，回答都是“案件还在侦查中，不便透露。”
穆臣本就因他之前误抓自己心存芥蒂，实在是不想多待，和李石墨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离开时还嘱咐他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自己。
他刚走两步，身后的林君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林君低头扣扣额角，揽着他肩带到外面无人的走廊里。
“我们去游乐园查了那天的监控，并未看到秦辉的身影。”
见穆臣不说话，他说：“想必是躲过所有监控了。”
“嗯。”
“为什么之前即使被冤枉也咬死不说，回去之后又想通了？”
穆臣望着楼下散步的居民，想起那天两人在家因为秦辉的争吵，想起夏烨的振振有词，他所有的茫然、纠结、无措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因为有答案了。”
因为茫然的心有答案了。
她才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给他答案。
穆臣走后，林君留了几人在现场搜查，便带李石墨回去盘查，可李石墨嘴紧得跟罐头盖似的，拧都拧不开，只回答一些没有什么帮助性的问题，对于郑美乔的去向以及伍梁案发当晚的情况都含糊其辞或者避而不谈。
有时候林君竟觉得他和他老师穆臣还颇有几分相似，对于不想谈及的东西都绝口不提，但这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说谎。
李石墨坚持表示自己不知道郑美乔的下落，林君只得从别的方向入手。
“她哪天开始消失的？”
“两天前。”
两天前，正是穆臣出来的那天，现在随着死者的背包被找出，凶器上穆臣的指纹也解释得通了，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