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年轻有为的教授在学术讲座上侃侃而谈时突然被警察带走,这无疑是一个大事件,在校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郑美乔即使旷课数日,依旧很快便知道了,她第一时间就给夏烨打了电话。
彼时的夏烨正在支队门口焦头烂额,看见她的电话第一时间就不想理,最后却还是接了起来。
郑美乔一开口就有些紧张,急切的问道:“穆老师怎么被抓了?”
“调查。”
“为什么要调查穆老师?”
“伍梁的案子。”
夏烨突然灵光一闪,抬脚走到墙边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眯起眼睛,试探中略带警告的问道:“伍梁的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郑美乔被问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大声反驳:“我能知道什么啊,我知道的都跟警察说了。”
夏烨一时没说话,电话那头郑美乔又委屈又不可思议的嚷:“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夏烨转头看了眼在门口因为被阻止进入与保安小哥据理力争的穆欣,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那你跟我说说。”
“说什么?”
“你跟警察说的那些。”
在她与穆臣的社交圈里,唯一能和伍梁扯上关系且纠缠不清的也就郑美乔了,她就像病急乱投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试图寻找一丝能为穆臣证明清白的蛛丝马迹。
郑美乔却不那么配合,在电话那头不情愿的嘟囔,最后在夏烨的胁迫下才支支吾吾的将那天经过复述了一遍。
公寓里,挂了电话的郑美乔抱起枕头不爽的打了几拳,愤愤的发泄:“神经病,为了个男人竟然拿我爸威胁我,至于吗,我才是和她流着一样血的人。”
而这边,夏烨挂了电话,将穆欣拉到一边安抚,等待律师的到来。
白天还阳光明媚的天空,傍晚就暗了下来,不是暮色四合的静谧,而是沉闷的昏暗,阴沉沉的云雾里伴随着若有似无的闷雷。
穆臣已经进去四个小时。
还未等到律师,倒是先从大楼里出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讲究,头发一丝不苟,见到夏烨一愣,随即笑着过来打招呼:“夏小姐。”
夏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觉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现在也没空去琢磨,既然是支队里的人,她来来回回拜访了这么多次,打过照面也是正常。
她颔首点了点头,没想搭话,却不料对面的人挺热情,几步走到她面前自报家门:“能在这里第二次遇到夏小姐实属缘分,上次匆匆一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我叫吴枫歌,在这里工作。”
夏烨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多次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好事,反而被他说成是缘分,原本感叹难得见着一个在队里工作还能把自己收拾得如此精致的人,这会儿对他的印象是大打折扣。
说话间他绅士的伸出手来,夏烨有些抗拒却还是礼貌回握,仅一秒就抽离。
吴枫歌基本猜到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多半是为了穆臣,他回头望了眼戒备森严的大楼门口,劝道:“你们耗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快下雨了,先回去吧,如若穆臣真的双手干净,警方也不会为难他,相信警方的能力,一定会秉公执法还他一个清白,还社会一个真相。”
这副公式化的说法让夏烨对他印象更加差劲,真是置身事外站着说话不腰疼。
夏烨皱着眉瞅他,“你是警察?”
“不是,我是法医。”
穆欣一见是警方的人,与夏烨还是旧熟,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他问:“穆臣在里面怎么样了,不是盘问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吴枫歌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措手不及,两只胳膊被紧紧地抓着,扭头无助的看向夏烨。
后者安抚穆欣的情绪,将她轻轻拉开,这会儿她想起之前在刑侦队办公楼大厅里等穆臣时确实见过这人,虽然不熟,但还是忍不住抓住一丁点的希望,问:“为什么抓走穆臣,我们之前不是都已经做过笔录了吗,也排除了嫌疑,为什么突然又抓走。”
吴枫歌解释:“办案就是要反复的调查么,这个也要感谢你们的配合。”
夏烨敛眸,突然问:“又找到了和穆臣有关的证据?”
吴枫歌为难的抠了抠额角,为难道:“不好意思,目前还处于侦查阶段,关于案情的一切信息均要保密。”
潜台词就是无可奉告,夏烨即使再着急也还理智,不为难他。
这时从外面驶进来一一辆轿车,一个微胖的男人提着公事包下来,应该就是张律师。
张律师名叫张楚,是朱君笑介绍的,朱君笑丈夫毕业于政法大学,法律专业的资源广,当即就把律师界的翘楚介绍了过来,当然,律师费也和他的名号成正比。
张律师白白胖胖,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拿着纸巾擦汗,看上去一点也不精英,但夏烨知道以貌取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