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寻衅滋事罪、扰乱公共秩序等,关了几个月就放出来了。
而老胡子则在那次行动中因为拒捕被击毙。
林君今日来会王蛟也不过是碰碰运气,果然,听闻伍梁遇害,王蛟没有一丝反应,连眼睫都未眨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伍梁到底是谁。
过了许久,他才恍然大悟似的“哦”一声,“老胡子手下的那个小五?”
林君松下一口气,他要是来句“不认识”他就没辙了。
“他生前得罪过哪些人或仇家你清楚吗?”
王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轻笑两声,“那可太多了,干这一行出个门就是得罪人,况且我都进来这么多年了,他后面有没有再祸害过别人我怎么清楚。”
林君忍着脾气,追问:“有没有特殊一点的?”
“不清楚。”
“他以前跟谁比较熟?”
“老胡子他们。”
“其他人呢?他的社交圈不会只有你们吧,除你们以外他还有认识什么人吗?”
“林警官,今天若不是你提起,我不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就这样的关系你觉得我能有多了解他?”王蛟靠在椅子里,偏头睨着他,那种刻在骨子里大佬傲视群雄又痞里痞气的模样是饱经风霜也难以磨灭的。
林君咬牙,本就没抱太大希望,他盯着王蛟看了会儿,最后无奈起身准备空手而归时,王蛟突然挑了挑眉,看好戏般的试探:“看来伍梁的案子不简单?”
“你很关心?”
“伍梁曾经有一位很重要的人,不知道对你们破案有没有帮助。”
“谁?”林君的动作顿住。
“天下没有白嫖的道理,我帮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林君觉得好笑,一个被关在监狱里年近半百的人,不知还想谋些什么好处,他环顾四周,用眼神提醒他认清自己的处境,“你觉得你还能跟我讲条件?”
王蛟却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淡然的戳他痛处:“能找到我,应该是迫在眉睫了吧。”
林君轻笑一声,“这就不劳蛟爷操心了,你还是安安心心在这儿养老吧。”
他起身抻了抻裤腿,就听见对面悠然自得的声音。
“看来长江后浪不太行啊,你前一任雷厉风行的队长可不像你这么畏首畏尾啊,说翻天就翻天,即使牺牲一些小兵小将也在所不辞。”
林君顿时怒火中烧,他倾身越过桌面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你这样的人渣不去喂狗真是可惜了,长了这张嘴......”他撩起他的短袖,露出胳膊上的青青紫紫,讥讽道:“没少挨打吧?”
王蛟并不在意他粗鲁的动作,微微仰着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你不能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迁怒于我啊。”
林君盯了他几秒,最后还是理智的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轻哼:“说笑了。”
两人你来我往,明面上淡笑自若,实则暗藏玄机,暗自较劲。
林君不打算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悠然开口。
“伍梁的手机里有一个女人的照片,老胡子曾经因无意亵渎,遭了他好一顿打,一只手臂差点就废了,我想......”他顿了一下,不疾不徐的说:“对他应该很重要吧。”
这句话效果显著的挽回了林君的脚步,王蛟回头,看着顿在门口脚下灌铅的林君,略带遗憾的说道:“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林警官。”
他勾勾唇,用挑衅的眼神说着惋惜的话。
林君回头与他对视,王蛟提供了一个很有意义的信息,不管有没有价值,都是他们在调查中遗漏的细节,或许是个突破口。
今天这趟也算是不虚此行,但他不想对这个双手染满鲜血还依旧在这里安度晚年的人说“谢谢”。
他咬着牙,下颌崩得棱角分明,正准备转身就走时,王蛟从口袋里抽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说:“这封信麻烦帮我转交给我女儿。”
林君皱着眉回头,也不过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即使脊背挺得再直也仍然松垮,即使之前再风光无限,如今靠在椅背里也显得心酸又孤独。
林君冷哼一声,并不为之动容,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快步走到停车场,隔空按开车锁,等走近手放在门把手上时便没了后面的动作,他立在车旁,似在犹豫纠结,最后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又折身返回去。
刚才的讯问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桌上空无一物。
他找到先前执勤的狱警问:“信封呢?”
那小伙反应了一会儿,然后从兜里拿出信封来,林君垂眸看一眼,里面并无敏感内容,都是对家人的思念,他清了清嗓子吩咐:“寄出去。”
那狱警奇怪的瞧他一眼,不解的嘟囔:“寄不出去啊,每次都被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