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慕连奕与朗琦为救木槿之而在林中殊死一搏之后浑身是伤,几人便被迫在驿馆处停留了三日,木槿之看着二人皮开肉绽痛苦不堪的样子,甚是愧疚。
朗琦伤的更重一些,遂只能一路躺在马车之中,木槿之则主动请缨驾驶马车,慕连奕自然不同意,自己身为男子,身上有些皮肉伤很正常,缓了三日已经慢慢结疤恢复不错了。
二人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各坐一侧,交换赶着马车,慕连奕不好将缰绳从木槿之手中夺过来,只能充当引路人,朝着长安方向进发。
“奕哥哥,你们二人为我身负重伤,但是直到如今都未曾询问我的事宜,你们~”木槿之终于忍不住询问身旁的慕连奕。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道路两侧不再绿草环绕,愈发靠近长安地带,也愈发荒芜。
尤其是到了这秋冬时节。
“我倒是想问,怎奈表弟不允许呀!”还未等慕连奕回复,朗琦无奈地声音便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若你想与我们诉说,定会主动提及,若你不想说,我们也不必强人所难,每个人心中都有难言之隐,不必为了逢迎他人而委曲求全。”慕连奕看着前方,振振有词。
“表弟说的也对,你不想说我们逼着你,你也可以用假话骗我们呀,哈哈!那还不如不问。”朗琦附和道。
“你们二人舍身相救,槿之实在是过意不去。”木槿之看了一眼慕连奕,眼神暗淡。
“无碍,我们只是机缘巧合并肩前行罢了,我们已经答应了师姐要将你带到长安找个安身之处,况且一路走来你也帮了我们不少。”慕连奕转头看向木槿之,晚霞照耀着他的侧脸,显得更加俊逸无比。
秋冬时节到来,夜长昼短,等几人匆匆赶到长安城下之时,已经暮色沉沉。
“还好听奕哥哥的,我们午后未停歇,不然定不能赶在戌时入城。”几人刚刚进了城,一转头便看见几名守卫在缓缓关城门了,木槿之不禁感叹道。
“这算什么,我们在这长安城中长大,自然知道这些规矩,你琦哥哥若是坐你身旁,也会给你同样的建议。”木槿之一回头,便看见了伸出脑袋四处张望的朗琦。
“表哥这是已经康复了?”慕连奕转头打趣道。
“近乡情更怯,一会要见到爹娘了,我肯定要打上十足的精神气,莫要让他们担心才是。”朗琦正襟危坐,将衣衫打理了几下,还让慕连奕帮他整理整理发髻。
“槿之妹妹应当是初次来到这长安吧,这里风俗民情与西南多有不同,槿之妹妹还得花费些时间才能习惯呀。”慕连奕看着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长安城,转头对木槿之说道。
“这长安莫非没有宵禁?”
木槿之被这繁华的景象深深吸引,自己打小生长在西南山寨之中,那里生活原始,初次到达蜀都地界,自己也是消化了很久,怎奈到了这长安城中,却又是一番繁华景象。
“那是自然,长安可是我国最为繁华的地界,更是几个朝代的古都,历史文化繁盛发展,岂是其他城邦可以比拟的。”朗琦听到此处,兴致大发,作为土生土长的长安人,眼睛瞬间亮了。
说话之间,几人已经驾驶马车到达了朗家府邸。
几名家丁正百无聊赖昏昏欲睡,看到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朗琦,瞬间眼前一亮,满脸笑意上来迎接,一人眼疾手快,直接冲进去汇报给夫人老爷。
“二位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夫人10日前就收到了你们的书信,却迟迟不见踪影,焦急万分呢。”一位家丁扶着朗琦,而后说道。
“啊!轻点轻点!”朗琦大叫一声,家丁吓得连忙退后。朗琦一转身给了他屁股一脚。
“公子您这是怎么啦?小人错了!”那家丁吓得跪倒在地,连忙磕头求饶。
“你起来吧,你也知道琦公子自小娇贵,就喜欢大呼小叫的。”慕连奕站在一旁,盘着双手,看着朗琦,讽刺道。
“慕连奕!你过来我给你两拳,看你吱声不!”朗琦无奈,为了缓解尴尬,只能用言语挑衅慕连奕。
木槿之从马车上缓缓走下,看着朗氏硕大的府邸门头,更是惊叹不已,眼睛迟迟不能移开。
“木姑娘,您有所不知,朗家是这长安城里的首屈一指的富商,他们经营玉石生意两百余年,所以才能在这长安城中间地段有这么大一座宅子。”
兰木打量着木槿之,观察到了她的诧异,遂做了解释。
“是呀,有朗家罩着,这长安城里,还没有人会动你。”朗琦走到木槿之身旁,自信地说道,而后对着身旁的家丁问道:“快告诉这位姑娘,我说的对不对?”
“琦公子说得对,说得对!”家丁连忙点头。
“我们先进去吧,舅母舅父定然是心急如焚了。”慕连奕边说,便走到木槿之身旁:“槿之妹妹莫怕,舅父舅母为人和善,定会伸出援手帮助于你。”
待几人进入厅堂,朗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