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皱着眉头想,那天明明装进去了啊!
突然,手一顿,貌似装在木白那个叛徒的包里……了?
亏了!亏大了!那可是个好东西呢!白白便宜他了!
玄衣郁闷地掏出那本《机甲发动机原理》,狠狠打了两巴掌,就当是打那个叛徒了。
“姑娘,心情不好呀?”不知何时,那个卖莲蓬的老太太又绕了回来,见她拍着那本书出气,笑着问她。
玄衣见着她,有些不高兴地垂下头,“突然发现有个东西被讨厌的家伙拿走了,有点生气。”
她对年迈的老妇人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好感,或许是因为以前相依为命的那个老仆。
老仆不怎么说话,总是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她,在她孤独的生命里给她一些安慰。可惜,到死她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对方只让她一直喊她“老仆”这个称谓。
老太太见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鼓着嘴一脸委屈,莫名想到她早逝的女儿,目光柔和下来,拉着玄衣一起坐到石头上,“那肯定是个坏家伙!”
玄衣听老太太赞同自己的话,心里好受了一些,又拍了那本书一下,才狠狠点头:“对!就是个坏家伙!”
老太太从她手里拿过书本,随手翻看了几页,惊奇道:“还是个学习挺好的坏家伙!”
玄衣默默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见她有些气闷,老太太笑着摇摇头,将书还给她,将身上的背篓放下,取出已经裁剪好的绿布,做起针线活来。
玄衣没听到她的声音,侧过头就看到她在做女红,一时入了迷。
老太太的针脚很细密,每一根线的开头都很特殊,不是绾个结,而是缝两针之后,将线头藏进去,这样从外头摸,就没有那个小疙瘩了。
好像在哪里见过。
玄衣忍不住开口问:“线头这样处理很常见吗?”
老太太手上停了一瞬,笑道:“很多人都这样缝的,摸起来顺滑,怎么,你有看到其他人也这么缝吗?那肯定是个行家。”
“没有看到人缝,就是看到一个缝好的东西,上面就是这种开头,有些惊奇。”
“哟,是个什么东西呀?”老太太笑着抬头问。
玄衣回忆道:“是个枕巾,花瓣的颜色都是渐变的,盖在枕头上可漂亮了!”
起码比老仆的手艺要好,老仆缝补衣服的手艺可差了,针脚歪歪扭扭,还不如她呢!
“枕巾啊!”老太太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也绣过不少,我曾经绣过一个喜鹊登梅,给我闺女出嫁的时候盖枕头的,一晃眼都好多年了!”
“喜鹊登梅?就是几只梅花,上面两只喜鹊那种吗?”玄衣感兴趣地说,“我只是听过,没见过呢!”
老太太打开通讯仪,找了一会给她看:“看,好看吧?我绣好之后拍的,留作纪念。”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枕巾,四个角分别有几枝梅花,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喜鹊登梅图,两只喜鹊一高一低,两两相望,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新婚准备的。
玄衣本想给她也分享一下她看到的那个枕巾,可惜抬手才想起来通讯仪已经没了,只能说:“可真好看!我看到的那个不如你这个喜庆!那是个奶呼呼的小老虎,身上有一朵朵花瓣,仰天咆哮,可惜没有犬齿,一点都不霸气! ”
老太太眼眶慢慢红了,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犬齿的老虎啊,确实不霸气,不过奶呼呼的也挺可爱的吧?”
“勉……勉强算可爱吧!”玄衣不自在地挪挪屁股。
“是那个坏家伙的吗?”老太太笑着问,“看你这心口不一的劲儿。”
玄衣和老天太聊天还挺投缘的,就抱怨道:“唉,当时可眼馋了,可惜那家伙居然不给我枕两天!明明我的东西都能分享给他的,小气!”
“哟,青梅竹马呀!”老太太看着远方,手指慢慢收缩。
“是个坏竹马!”玄衣强调一句,又打了那本书一下。
老太太再次拿过书,随手翻着,嘴上安抚她:“别拍,小心手疼。”
玄衣转念一想:对哦,我应该在下次见到他的时候,用这本书砸他的脸!我打书干什么?疼的是我自己的手来着。
“给你!”老太太将书还给她,“放回包里吧,拿在手里累。”
“哦!”
老太太见她乖乖巧巧的样子,就像是看自家亲近的小辈,开口问:“你是过来旅游还是住在附近呀?”
玄衣老实回答:“算旅游吧!我家不在这里。”
“那岂不是要一直住酒店?我家里平时就我一个人,寂寞得很,难得和你投缘,要不要到我家住一段时间?”
玄衣倒是不害怕安全问题,她有信心可以从任何人手底下离开并狠狠反击,她犹豫道:“要不我租一段时间?”
看这个老太太兜售手工莲蓬,估计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