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憋死了,生怕一时不甚露馅,被梅夫人发现什么。梅若初的灵魂这一个月来都静静缩在身体的角落里,宝福只听到她叹过一口气,在那天她吃多了肚子不舒服的时候。
“你去再给我拿些点心。”宝福把丫鬟支走了。
这,才是自由的味道啊!宝福伸伸胳膊踢踢腿,奔向热闹的前方。前面有个画师在画面前的桃花,有好几个姑娘在看他作画,宝福也凑过头去看了一眼,真好看啊!
“真是自由的桃花啊!”宝福感叹了一句。
那画师抬头:“姑娘,第一次有人评论这桃花自由。它只能长在树上,有什么自由可言?”
宝福一想,也是啊,于是捡起地上落的一瓣花,在大家的注视下蹬蹬跑到河边,缓缓放入手中:“逐流而去,这下自由了吧。”
画师摇头:“只能飘在水里,有什么自由的?”
这话刚说完,突然起了一阵风,把地上的飞花卷了起来,四散飘落,这场景,是真美啊。
宝福笑笑:“对我来说,它就是自由啊,不需要你也来认同。”
画师收起画架,对宝福来了句:“姑娘正如这桃花,自由都是假象,禁锢才是真实。”
宝福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再问他,他却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你是哪家的小姐啊,说话可真有意思。”旁边有姑娘找宝福说话,宝福高兴地跟她们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发展成伙伴,一起在游园里转着玩。
宝福这才知道,京城里的同龄姑娘们虽然知道有梅若初这个人,却几乎都没有见过她,梅若初更是连一个交好的小姐妹都没有。这样想来,梅若初真的是太可怜了。
唉!一声叹气,从宝福身体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