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宏这几天过的并不好,一方面是见不到大小姐,每次他提出去给小姐请个安都会被人搪塞过去。二来隔壁两个武夫每日里都来找他闲聊,还找他谈什么琴棋书画,烦不胜烦。
等他想自己去找的时候,偏偏有人守着,连后院门都进不去,他哪里还不知道瞿家人这是在防备着自己。何日宏不禁在心里暗骂何妙芙不会做人,自己可是太太的心腹,不讨好自己,看他日后怎么收拾这毛丫头。
终于得着消息,说小姐要见他的时候又在偏厅枯等大半个时辰,才听到婢子来说,大小姐到了。何日宏心里气的都想掀桌子了,他都已经盘算好怎么给何妙芙一个下马威了。
但等他抬头看到进来的少女,不禁愣住了,只见这少女,一双桃花眼,两弯柳叶眉,丹唇似带笑,粉面桃腮,额头上的翡翠吊坠称的她肤如凝脂细又腻,虽然年纪还小却也端的是顾盼生辉,天然自风流。
这样貌衬就是放在京城都是拔尖的,一点都不像是小地方出来的。何日宏以前并没有见过何妙芙,不过看她这样子也对瞿家的财力有了新的认识,为了占便宜也就对夫人给他的任务更加上心了。
他呆愣了一会,直到瞿管家不悦的轻哼一声,才反应过来起身给何妙芙行礼,“小的何日宏,小的何六儿,见过大小姐,给大小姐请安了。”
他们发呆的时候足够何妙芙也趁机将这两人的形状看在院里,果真如几个丫头说的那样丝毫未将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看到她来了却还是坐着不动,而且行礼也只是简单的拱手而已。
只是她并未出声,直到落座又用了热茶润唇,这才笑吟吟的对两人说道“两位不必多礼了,坐下吧,如今天冷,难为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这些日子我受了些风寒出不得屋,没能及时见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见两人连称不敢,何妙芙满意的点点头,“我离京多年,却是人都不认得了,也不知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你们现在来是有什么事吗,可是我父亲有什么话要吩咐我?”
何日宏谄笑着回道:“府里都好,老爷太太和诸位少爷小姐也都好,这不是许久未有您的消息了,老爷夫人心里都记挂着您,特意派小的来看看您。”
何妙芙笑了笑道:“真是难为父亲还记挂着我,你们也看到了,我一切都安好。”说完便让下人拿来一个托盘,上面是五十两银子。何妙芙示意下人将托盘递给何日宏,“这大冬天的来这北地真是辛苦你们了,这是纹银五十两,你们拿去,早点回去正好也替我向父亲问安。”
何日宏自然知道她这是在打发自己,虽然眼馋这五十两银子,但是又走不得,只好咬牙将银子退了回去,连连鞠躬道:“万万使不得啊,真是折煞奴才们了,替主子分忧,那是奴才的本分啊。”
到这时,何妙芙就越发肯定这人是来这是有其他目的的了,“使得使得,不能让你们白跑这一趟。”
何日宏赔笑道“太太担心小姐孤身一人在这金阳受苦,又怕下面人伺候不好,特意派小的来帮帮您。”
话到这里何妙芙就知道赵氏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她心中冷笑,前世瞿家就落在了赵氏手里,今生说什么都不能再重蹈覆辙。再者,前世这时候赵氏并未派人来过,今生怕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所以赵氏对自己不放心了。
想到这里何妙芙突然意识到前世她并未发现府里有赵氏的眼线,所以赵氏轻易就能知道她身边的事情,没必要再派人来。而现在那些奸细都被抓了出来,赵氏断了同这边的联系,不可能不心急,所以才派何日宏来探探情况,如果这人能说服自己留下他们就最好了。
这时何妙芙不得不佩服赵氏,明知道她的算计被自己察觉了,竟然还敢再派人来。
而那何日宏见何妙芙不答话,只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何妙芙,这封信是赵氏最后的杀手锏,这是何辉的亲笔信,心里说的就是这事,何辉让何妙芙将何日宏留下帮她打理铺子生意的。
何妙芙接过信并未急着打开,而是笑盈盈的看向管家,她先前嘱咐管家安排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让人等在门外,等她示意。
见管家知道她的意思出门叫人后,何妙芙才将信拆开来,这封半分温情都没有信让何妙芙的心冷到了极点,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她还是会难受,自己的父亲真的是对她半点怜惜也无。
看完后就她将信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过了好一会才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你们留在这里帮我打理家业?”
何日宏见她看完信却什么也没有表示心里就没底,又听她反问自己只好呵呵笑了两声,解释道:“这不是小姐年幼且不通俗物,手里又掌管着这一大家子的生意,老爷也是怕你受欺负。”
说完他还斜着眼看了看刚刚进门的管家,低声哄道:“况且你到底不是瞿家的人,万一下人们不尽心伺候,想些歪点子蒙蔽你,这府里的财产不就便宜旁人了吗。”
“呵呵”何妙芙掩着嘴角笑道,“还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