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开始的时候,她怕开灯睡不着,就关了灯睡。
耗子咬东西的声音很大,她蜷缩在被子里不敢动,实在怕的不行,就开着灯睡。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以前开灯睡不着的习惯,也改掉了。
耗子依旧在这咬咬,在那啃啃,虽然她还是有点怕,但是日子每天还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顾和和自看到龚郑的第一眼,不由自主地去想以前的事。
那个时候的她,现在的她,顾和和自己都不觉得是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的怕死,而现在对她来说,真的生无可恋。
龚郑看到顾和和的第一眼,先是惊讶了一下。
他之前接触过肾移植的病人,不过这位顾小姐的情况显然很严重。
龚程说她已经进了手术室三次,还出现了术后排斥反应。
对于这位顾小姐,龚程提起过,展辉的小女朋友,是展辉流落在外面时的青梅,所以她的病情,展辉一直放在心上。
只是他知道秘而不宣的传闻,展辉和许辰辰的关系不寻常。
有一次龚程就大大咧咧地取笑他:“你不回来,不会是因为许辰辰吧?你不用担心,她马上就名花有主了。”
龚郑觉得那个人一定就是展辉。
他有点意味着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自己面前的顾小姐,是展辉养在外面的情人?
顾和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探究的目光,她想这个人之前帮过自己,自己这次一定要好好配合。
龚郑盯着她看了一会,他总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她的脸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龚郑和龚程还有一个最大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龚程喜欢女孩子的目光停在他的身上,而龚郑却恰恰相反。
他觉得皮相这种东西是最不靠谱的,他讨厌别人盯着他看,他讨厌被别人喊成校草。
龚郑最终受不了她呆呆地样子,于是下一秒松开了她,他把摆出来的器械又装回药箱。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龚郑没有查出什么毛病。
“其实我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感觉到挺累的,老想睡觉。”这是顾和和第一次和人说起自己的感受。
她不能说给冯妈听,因为冯妈会告诉展辉,而她又不想让展辉知道,这里又没有人来,除了龚程来的那次。
她依旧不能说给龚程听,因为他是展辉的朋友。
顾和和有时候感觉到很悲哀,她为了融入展辉的圈子里,她几乎放弃了所有。
但她愿意说给龚郑听,因为他是一个医生。
“动了那么多次手术,累是正常的,可是我听展辉说,你这样的状态有三个月了,这可就不正常了。”
看到她要说什么,龚郑接口道:“我是医生,而且在他们看来,我还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医生,类似的患者我也见过不少。”
“术后有反应的也有,可我刚刚给你查过,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除了身子弱以外,似乎没有大问题。”
龚郑皱眉的看着顾和和,他有些不明白,既然没有大问题,为何展辉和龚程对她如此小心翼翼。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眼前的女人说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展辉和龚程对他有所隐瞒。
顾和和沉默了一会:“我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听龚程说,你之前进过三次手术室?”
顾和和听了这话,手里的茶杯一顿:“不是三次,是五次。”
龚郑手中的动作一顿,诧异的接着问道:“这次数有点多,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我听说是......因为车祸?”
龚郑看到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像在回忆似的说:“对,车祸之后,我昏迷了。”
“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的肾切除了一个,我在昏迷的时候,进行了第一场手术。”
“手术很成功,有一段日子都是在静养。”
“你说手术很成功?那之后的手术又是因为什么?”
顾和和不肯再说下去:“我不知道。”
龚郑见她不想再说下去,他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展辉说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而且还不愿意去医院检查。从医生的角度,给你的建议就是,按时去医院作检查。”
顾和和脑袋达拉着,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想去医院。”
“任何人都不想去医院,只是你是病人,你不是小孩子,该不会不知道病人要去哪吧!?”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就是有些累了,没有其他的问题。而且我不去医院,他也会让医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