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贝莉认了一圈人，终于肯带着五人进屋，期间林苏越的眼神叫江洲心慌，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直到拐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墙角，林苏越伸手按住两人的腕表。
江洲：？！她不会要质问我吧？
林苏越恨铁不成钢，“你会不会蹭热度啊？”
江洲：啊？
林苏越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石暮志，“表面冷酷实则温柔的铁坦。”
又指了指蹲在墙角嗅泥土的文道先，“看似仙风道骨其实心思缜密的奶妈。”
再指了指正在敲墙判断boss位置的梁承，“以及沉默寡言却闷骚的法师。”
最后，指向自己，“沉着冷静决策无敌的指挥。”
闻言，江洲瞳孔骤然收缩：这都什么和什么？
林苏越看他还不明白，干脆一拍他肩膀，沉重道，“要热度，你得先有人设。”
“人设？”
“没错，只有人设足够吸引人，观众才会记住你，只有记住你，才会为你刷弹幕，只有为你刷弹幕，你才有热度，只有有热度，你才能回魂。”
林苏越看向江洲，眼睛亮得叫人晃神。
江洲开口，不自觉地就打了磕绊。
“你为，为什么帮我？”
林苏越挑起一边眉毛，边顺手把两人的腕表重新点亮。
“因为我也是被无良老板压迫猝死的，想回魂吓他，可惜当时我什么都不会，一直0热度，等到好不容易有了热度，已经过了很久，估计老板都忘了我是谁了。”
江洲恍惚了瞬间，就听见林苏越继续道。
“所以，我很理解你，放心，我不要你的热度，能者多劳总数平分，挺公平的，无论之后你回魂还是投胎，都有用。你记得好好用你这张脸就好。”
直播的荧幕重新亮起，弹幕狂刷着“？”询问刚刚的黑屏是怎么回事，林苏越假装没看到，跑去一边观察副本环境去了，江洲呆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快要刷成一片雪花的弹幕，胸口那处许久不曾感受到温度的地方，突然猛烈地跳了一下。
“咚。”
好像是心动的声音。
*
“对了，有人看到小跳琼了吗？”
在进门的前一刻，安娜贝莉突然扭头问道。
五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小跳琼？那是什么东西？
林苏越站在中间，摸着下巴，莫名觉得这个副本有些不对劲。
安娜贝莉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划过，见没人回答，自顾自叹了口气，“吱嘎”一声，推开了门。
门内一片漆黑，没有人知道里面藏着些什么。只有断断续续的音乐声传来。
林苏越和石暮志默契地看向梁承。
“根据回声，门内的空间应该有三十平米左右，木制地板，有水……或者其他液体。”
片刻，梁承给出了回答。
江洲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的举动，暗暗心惊。
作为系统主理人兼《神鸣院》副本的设计者，江洲完全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结构。
众人随着安娜贝莉进屋，正如梁承所说的一样，里面是木质的小屋，仔细闻似乎还有木头的味道。然而却看到有任何“水”的存在。
那味道清雅，似漂浮空中，又似长出藤蔓般绕鼻腔而上，直击大脑。
尽管在场的每个人都深知，这只是数据欺骗了眼睛，让大脑产生的错觉罢了。
可这些死后就不曾再嗅到的味道实打实地让人沉溺其中。
就连一向以敏锐著称的林苏越也片刻失神。
与此同时，弹幕飞速闪过。
“我去，苏神这个眼神……中招了？”
“什么情况啊，看着就是一普通屋子啊。”
“是啊，怎么所有人一进来都瞬间表情不对劲了。”
“前方攻略组回来的，表示这一关用的前所未有的招数——气味。”
“剧透滚一边去！”
“这也太阴了吧！”
“欸你们注意到没哪个ID江洲的似乎没中招哦！”
江洲瞥了一眼弹幕内容，心中嗤笑，作为设计者他当然不会中招。这味道是他通过数据模拟出的草木香气，一旦往生者中招，会在四分钟后回忆起人生中最痛苦的记忆。
其余四人身子渐软，倒在墙根。安娜贝莉熟视无睹，动作俏皮地摆动着桌上的餐具。
江洲沉默，看着弹幕飞的越来越快的疑问，思索片刻，往前走了两步，倒在了林苏越身边。
背对着众人的背后长了眼睛·目睹了一切·恶鬼·安娜贝莉动作一僵。
“我去，我还以为江洲没事了呢，结果还是倒下了。”
“可惜。”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