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徐行打电话过来,提醒林晴别忘了周六去他家。
“你周末都不忙吗?不是说你们这些人即使不拍戏,时间安排都要以分钟计算?”
林晴虽然承诺徐行这几个月要好好跟他相处,但压根没料到他怎么这么有空。
徐行当然不会说他能推的工作都推了,不能推的也都放在工作日,周末工作一律不接或者延后。
“我也是人,需要休息的,一天到晚工作不是太消耗了!”
可爱的野草,还有徐行亲手做的海鲜面疙瘩汤,这个周六应该也不错。
“对了,你来就来,不要带东西,像个客人似的。”徐行叮嘱道:“还有早点过来。”
别像个客人。
早点过来。
林晴右手指擦了擦鼻尖,有点悻悻然。
*
周六早上九点半。
徐行给她开门时,见她手里拎了东西。
“我给野草买的猫条。”林晴扬了扬手里拎的塑料袋。
进了客厅,门户大开,正在通风,屋里一股味道。猫砂盆里一片狼藉,弄得地上到处都是。
“野草拉到外面了,我正在清理。你先到房间里看会书,好了我再叫你。”徐行有点无奈,关键时候这小子搞破坏,早知道让她晚点过来。
林晴却自告奋勇道:“我帮你。”
徐行看她跃跃欲试,轻轻点了点头,“那你把地上猫砂扫干净。”
林晴拿起扫帚清理起来,徐行铲屎官也忙起来,铲好后又换上猫砂,不一会儿都好了,味道也轻了很多。
“我听说有自动猫砂盆,味道会轻很多。”林晴见徐行给猫砂盆喷了除臭剂。
“已经订了一款,就快送过来了。”徐行解释道:“之前一直用自动猫砂盆,来之前坏了,准备买个新的,先凑合着用,就是野草不大习惯。”
野草远远地蹲着,见他们忙前忙后,小眼睛忽上忽下,跟着他们动作游走。
“干坏事了吧!”徐行轻轻呵斥,抱起野草,对林晴说道:“它弄到身上了,我还要给它洗澡。”
“我和你一起。”
林晴跟着来到卫生间,找到给野草洗澡的盆,放好热水,徐行试了试水温,让她稍微加了点凉水。
野草不喜欢洗澡,一进入水里就活蹦乱跳,“喵喵”挣扎着想要跳出来。徐行一手按住,另一手不停地撸着安抚。
林晴倒了点洗浴液,涂在野草身上,搓揉起来,一下子就起了很多泡沫。
见野草喵呜喵呜直叫,像个孩子在叫唤,林晴打趣道:“感觉小时候养猫没这么麻烦,就给他吃的喝的,怎么现在像养个奶娃子似的,我们俩像不像在给孩子洗澡。”
刚讲完,林晴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低下头五官都皱了起来,自己这是在讲些啥呀!
她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徐行,不知道他现在是何表情何反应,只是手上动作不停。
徐行见她低头不语,嘴角微微含笑,“那我肯定抱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晴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在给野草揉搓,搓完肚皮搓背,搓完背搓腿,野草被搓得喵呜直叫唤。
徐行看再搓下去,野草的毛都给薅秃了,腾出一只手拿起花洒给野草冲澡,水沿着野草的脊背流下去,泡沫被洗得干干净净,又让林晴拿块大毛巾擦干,最后再用电吹风吹干,总算把野草给捯饬好了。
徐行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坐在沙发上逗野草玩。林晴拿起猫条喂它,野草有奶就是粮,蹭了蹭她腿,对她亲热很多。
见徐行又进了厨房,林晴真是满脸黑线,感觉每次过来都是蹭吃蹭喝的。
“你又在忙活什么?”林晴飘进厨房,看他正在挑虾线,蛤蜊已经在吐沙,西兰花掰成小块,莴笋切片,黑木耳泡好,面粉已经搅和成小块。
“快了,很简单。”徐行见她有点惴惴地,“以前我家都是爸爸烧饭。”
“上次听你说起过,那顾姨什么都不做吗?”林晴很好奇。
“做啊,妈妈忙着我的训练和学习,对我可严格了,一个动作不到位都让重复很多遍。每个月她都要带我去省城,找最顶级的老师教我。”
“我每天都要练功好久,文化课还不能拉下,还不允许抱怨吃苦。我妈很完美主义,别人看她温温柔柔的,可对家里人很狠的。”
不是只有苦读书才是吃苦,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那没向你爸诉苦?”
“当然诉了,我爸说让我以后子承父业,做生意也挺好。我妈嫌做生意俗气,都知道我家谁做主!我妈当时还是清高,后来我爸过世,才知道浮在表面的东西不见得是真的。”
“我爸不敢违抗我妈,当时他还年轻,生意做得也好,就我一个儿子,想着总会让我衣食无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