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满座鸦雀无声。
苏怀谙回过头,谢渊的侧脸并未展露出任何情绪,但下颚紧绷的肌肉还是出卖了他。
后排有臣子仿佛有话要说,被身边的同僚暗暗拉了一把。
或许是察觉到氛围过于整肃,谢渊忽又笑了:“孤知众爱卿并无他意,只是见王后美丽,难免想起先王宠幸温美人、不理朝政的旧事。”
“可王后非温美人,孤亦非先王。”他安抚众臣道,“来日孤剿除余孽,荡平东境,诸君便知孤有无为美色所误。”
话音刚落,丞相赵明成适时地站了起来,众人见状纷纷起身,齐声赞陛下英明。
苏怀谙见众臣俯首,唯独梁沉似有不服,举杯对谢渊笑道:“陛下外有善战之将,内有股肱之臣,如今亦有直言谏诤之士,如此江山有幸,何愁来日不能一统北地。”
说罢举酒一饮而尽。
于是众臣纷纷斟酒祝颂,气氛复又和缓下来。
玄武台下舞乐如旧。
苏怀谙坐回了铺满貂绒的座椅里,台下推杯换盏,清曲醉人。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却冷了下来,望向群臣的眼中充满了阴翳。
酒盏中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