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玉的头上。
陈玉笑嘻嘻的,“我嘛,当然是想跟着少当家做事,再练一身好功夫。”又把问题抛回两人。
江来好奇看了看街边小童玩耍着的空竹,思索了一会儿,“约莫是做个医师吧。”
至于富贵哥,他说的是想过上好日子。
江来打算开口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发觉前方出现了骚乱,人群聚在一团。
三人便打算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拨开围观的人群,才看见是一个小孩子倒在路边,两眼上翻,四肢抽搐,口吐痰沫,估摸着年纪不过八九岁,着实可怜。
旁边也无人照看,路人围观着怕惹事不敢上前。
从旁人的零碎议论里,几人了解了个大概。原来是小兄弟俩一起在街上闲逛玩耍,其中一个突然发病倒地不起,另一个孩子急忙跑走,约莫是去找家里大人去了。
江来皱了皱眉,喊陈玉上前扶起孩子的上半身,又蹲下为孩子切了脉,看了瞳孔,撩起衣摆轻轻按了按肚子。末了,喊富贵哥来压制住孩子的四肢让其不要乱动,又从怀中取出银针,扎于额间头顶。
随着一针接一针落下,小孩抽搐的动作也趋于平缓,异样的症状逐渐消失。
见着江来收针,旁边急匆匆赶来的中年男人,满面担忧的出声搭话,“大夫,我家孩子这是……”
江来缓缓起身,看向那中年男人,“暂时止住了,现下是累着睡着了,没什么事。你是那孩子的父亲吗?”
瞧见对方点头,江来开口,“约莫是食痫。”又问道,“他平日可是饮食不规律?”
中年男人苦着脸,“这孩子平日里挑食挑得厉害,吃得少,我强行喂饭他就哭。他娘去得早,我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都是他哥俩在家,我总不愿意在吃食上严苛,做完生意回家爱多带些零嘴。近些日子我带他们来城里,要忙生意,有时候照顾不到,便给钱他们哥俩自己买。我回客栈的时候问他们,他们总说吃饱了,我也没多注意。谁知道……”又想起些什么,急问身旁的孩子,“岳麒!你给你们的钱,花哪儿去了?是不是没吃饭?骗我了没有?”
看着岳麒低着头不说话,中年男人心里又急又气,“还不快说!弟弟刚才病着了你没看到吗?还不都跟大夫说清楚!”
孩子约莫是被父亲的责问吓住了,抽抽噎噎的,“吃、吃饭了,我跟弟弟吃饭了,嗝,但是吃的零嘴……嗝……比较多……嗝……”说到后面,声音已是低不可闻,低着头,不敢看中年男人。
“你!”男人心头火又起,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打过去。
江来忙伸手拦下。
仔细一看,那哭泣打嗝的男孩与自己怀中的孩子模样一般无二,原是双生子。
陈玉看着那孩子抽噎打嗝停不下来的模样,叹了叹气,伸手将孩子拉到自己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对方后背。
中年男人看到孩子被自己吓到,心下也是懊悔,忙放软了语气安抚着。
江来缓声开口,“那就是了。小儿稚阴稚阳,脏腑娇嫩。若饮食不节,过食肥腻油腻甘甜的食物,难以消化,损伤脾胃。咳咳、胃火旺盛,灼伤筋脉,则四肢抽搐。肠胃积滞,生痰生湿,蒙蔽清窍则突然昏倒,口吐痰沫。”
又嘱咐那中年男子,“我稍后给你写个方子,你去药房抓药回去熬煎就是了。”顿了顿,“幼童身体还未长全,与大人还是有所不同,多加注意,不可过于放纵。”
那中年男人从陈玉怀里抱回昏睡的孩子,连声应是,又是一连串的道谢,拿了借来的纸笔问江来写了药方,又问了江来的姓氏住址后,抱着孩子匆匆回家抓药了。
几人目送着那父子三人远去后,陈玉看了眼头顶上的太阳,发觉有些口感舌燥,想着江来现下既无生计,也没有镖局发的月钱,便略有些嬉皮笑脸的说着要请两位哥哥喝个茶水。
江来也不客气,笑着说好,富贵哥见江来答应了,也跟着应了声。
恰好前面不远处临街有间茶肆,几人便顺势落座要了茶。
桌子面上有些水渍和茶叶渣,估计是前头的客人刚走,店主只来得及收了个茶碗,桌子还没擦三人就坐下了。陈玉看着怪不舒服的,就打算拿起挂在桌边的抹布擦一擦。
却见一只手先他一步拿起了抹布擦起了桌子。
富贵哥拿起的抹布,擦的江来面前的桌子。
富贵哥擦完了江来面前的,又擦起了自己的面前的,打算把抹布放回去的时候,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原来是陈玉在直直地盯着抹布。
富贵哥有些尴尬的一笑,手转了个弯,打了个哈哈,“险些忘记了。”
陈玉心里留了个心眼,嘴上却不饶人,“富贵哥,我可是看见了,你手都放回去了,什么时候你和江公子关系这么好了,你都把我搞忘了。”
“嘿嘿,这不是想着讨好讨好江公子,从江公子身上多学点,毕竟刚刚江公子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