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它们吸引过来的?”扶光轻声问。
“一点血而已。”
扶光低头,在布蕾腹部单薄的衣衫处看到慢慢洇出的红痕。大概是被异种抓住时就已经准备好,下定决心要拉她垫背。
她沉默地蹲了下来,语气诚恳:“我又想了一下,还是要尊重死者意愿,需要我给你盖块白布吗?”
“你不救我了?”布蕾话语中带着埋怨,“这怎么行,你应该和之前一样,挡在我面前为了保护我拼命战斗,最后力竭不敌倒下,我们一起被怪物撕成碎片才对。”
“到时候我们一同成为迷宫的养料,不分你我,一定会很漂亮。”说着,她脸上泛起红晕。
扶光:“……”
系统:“……”
观众:“……”
【原、原来这是一个病娇人设的npc吗(瞳孔地震)】
【刺刺刺刺刺刺激!!!!】
【(一见钟情)(整理领带)(清嗓)(正襟危坐)(捋头发)(看到老婆)(激动站起)(羞涩地自我介绍)(扭捏)(裤子脱到一半)(发现老婆是bt)(沉思)(激动地脱裤子)】
【嘻嘻,神X好会哦。】
【心理扭曲的老婆也好美,我舔舔舔舔舔prprprp】
【问:老婆是反派怎么办?答:无所谓,我会溺爱。】
【可以磕吗(沉思)】
【扶光:你们晚上最好两只眼轮流站岗】
扶光:“我不好这一口。”
而且同生共死什么的,依我们的交情,是不是太早了些(委婉)。
布蕾歪着头,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四肢瘫软,脸上表情却带着别样的鲜活。如果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场面。
源源不断的异种重新聚集。
系统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先不说这么多异种你还撑不撑得下去,再拖下去就赶不上风眼了。”它使劲揪下自己身上的毛,“难怪赫利达那么说,他俩不愧是师生,一脉相传的神经病,我呸。”
已经习惯了扶光的不理睬,系统自己嘀咕倒也生出些心理安慰来:“没事,大不了我们及时脱离比赛,输了就输了,反正不管成绩怎么样明家都会把你接回去,等回中央星我们再——”从长计议。
扶光叹气:“你没有同事吧。”
系统摸不着头脑:“啊?哦哦,是没有,我出生起就没见过其他和我一样的造物,应该是神明大人太懒——”它紧急改口,“太忙碌了。”
扶光幽幽道:“果然,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
系统不比心眼子多的能造房的赫利达,耿直又愚蠢:“啥?”
“我说。”扶光站起身,系统眼尖瞟见她顺手摁了下布蕾的伤口,小姑娘嘴唇一白,控诉的目光欲语还休,泪眼婆娑像风雨中蔫巴的小白菜,“这个时候你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即使情况再危险,你也要坚信——”
“我无所不能。”
拽得要命。
系统愣住了。
虽然呆在扶光精神海,但它并不是和扶光共享视角,反而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心急念转间将囊括扶光在内的一切周边事物收录,再输送至相应数据块进行处理。
所以理论上来说,它应当是没有“想象”能力的。
更不用说凭空捏造。
可高速运转的各个模块同时发出短暂的“兹拉”声,强烈的晕乎感如潮水般袭来。狂妄又嚣张的身影缓缓重叠,好像很久很久之前,有谁也这么站在阳光下。
只是面容模糊不清。
旁边似乎是与她关系亲近的同伴,有人仰躺在椅子上,咔擦咔擦嚼着水果口齿不清说着什么,懒散又倦怠,其余几人偶尔应和或是奚落,目光都紧紧盯着牌桌。一颗骰子发着莹莹蓝光,悬浮在半空,随着手指动作自觉滚动,轻巧地将自己甩起,几次蹦跳后蓝光越来越盛,最后一次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随意拨动了一下,定在原地开始飞速旋转。
在学院里一个个出了名的高冷,现在却苦大仇深对着几张变出来的薄纸。有人脖子歪成诡异的弧度想要探头,又很快被一脚踹回来。弹起的水珠折射出刺目的光亮,银发少女动作潇洒地拍下剩余的牌数,气势瞬间拔高十万八千米,啧啧摇头赞叹并叩桌示意几人拿钱。
围坐的几人发出怪叫,红发女生暴躁地摔下牌,毫无仪态地翻着白眼,抱怨“早就说了别叫她,输了那么多次都不长记性”,忙不迭从椅子上爬起来的男人完全没了外人面前矜贵端持的架子,咬牙切齿、憋屈掏兜:“你他妈肯定作弊了。”
女生面不改色把他另一只准备藏起的空间锁搜刮,门外侍官屏息凝神敲门示意有人来访,她顺手把东西塞给左手边笑意温和的男人,转身匆匆,嘴里还不忘嘚瑟。
“这可是我的地盘,神殿的教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