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过了回门礼之后,宁晚玉回到房中,便安静坐在那里,对着窗子。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莲花她们虽不知她在想什么,但知道她心情不错。
看见宁晚玉开心,莲花也十分开心。
以前她总是觉得宁晚玉虽是笑着的,但不知道为何,好像是带了层雾气一般,那心思只能瞧个朦胧。
而如今她好像是从内而外的开心,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她不忍心打扰宁晚玉的开心,便嘱咐其他人,做什么事动作一定要轻些。
宁晚玉还在想着等陆淮回来了,她要和他说些什么,便听见了由远及近的猫叫声。
她有些惊讶,起身走到门前,便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正钻在旁边的草丛中,带着好奇地看着她。
她眼睛微微睁大了些,蹲下身子,朝着那只猫伸出了手。
那只小猫歪头看了她一眼,慢慢朝她踱步而来。它在她身边转了几圈,用鼻尖轻轻嗅着气息,似是在确认眼前人是谁。
虽然小猫之前并没有见过宁晚玉,但她身上却有它熟悉的气味。
它放下心来,一跃而起,跃入宁晚玉的怀抱中。
宁晚玉抱着小猫起身,轻轻抚摸着它,听着它喉咙中因为舒服而发出“咕噜”声。
她轻轻举起了小猫的前爪。
并没有伤痕。
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便觉得有些好笑。
她小时候救过的那只小猫,说起来离现在也已经十几年了,眼前的这只猫自然不可能是它。
但她对这只小猫的喜爱并没有半分减少,仍任由它在自己怀中打滚。
莲花走过来,看见她怀中的小猫,好奇地探头看了眼。
随即,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小姐,这只小猫也是异瞳!”
宁晚玉点了点头,轻轻笑了下。
在她小时候,一个下雨的天气,她也是如今天这般,坐在桌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空气寒凉,她甚至不能在窗边待很长时间,只得片刻的休憩。
这时候,她便看见了院墙上站着一只淋湿的小猫。
它的毛被淋湿,贴在身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宁晚玉刚开始只瞧见那只猫是白色的,还在奇怪,这种品相的猫不应该在这种天气出现在院墙上,接着,便瞧见了它的那双眼睛。
彼时莲花也是站在她身边,惊呼着它是异瞳。
宁晚玉那时和那只猫对视着,起了些同情和恻隐之心。
她让莲花给它一些饭,又在院中撑起了一把油纸伞,让那只猫用来躲雨。
之后,她便在那把伞下瞧见过那只猫好多次。它是认得宁晚玉的,但却从来不让她近身。
因此她关于那只猫的所有了解,皆来自于莲花。
莲花同她说那只猫的前爪受伤了,有一道很深的伤痕,虽然不流血了,但走路还是一瘸一拐。
宁晚玉听罢,便知道这猫最后还是要离开的,现在只不过不方便,暂时居住在她家中。
至于原因,她大概也知道些。
她从书中看到,许多人将异瞳认为是不幸的象征,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它们遭到的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久而久之,难免就对人起了些戒心。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离别的心理准备,但若是日日相伴,人还是会下意识忽略离别。
宁晚玉已经习惯了每日开窗都能看见那抹小小的身影。从那以后,窗外不再是一成不变毫无生机的景象,多了一个小生命,也便多了些趣味。
而分别总是突如其来,在同样雷雨交加的夜晚。
早上起床后,那把伞被吹得移开了位置,而那只猫也再也没有见过了。
因此宁晚玉在刚开始的错觉之后,那猫向她走来,她便知道,不是原来的那只。
只是还是下意识想看一看那爪子罢了。
“果果,说过多少次了,爪子在地上踩了之后,不要往人身上跳。”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宁晚玉回头,瞧见陆淮站在她身后。
“夫君,这是你养的猫吗?是叫果果?果实的果?”
“嗯。”陆淮微微点了下头,看向被宁晚玉抱在怀里的猫。
果果平日间被宠坏了,再加上此时觉得在宁晚玉怀中更舒服些。此时并不听他的,爪子搭在宁晚玉身上,扭头冲陆淮“喵喵”叫着,似是在反驳什么。
“不碍事的,它的爪子也并不是很脏。”
宁晚玉轻轻捏着果果的爪子,这般说了句。
陆淮的眼神在宁晚玉身上绕了下,目光停在她胸前留下的梅花印上。
那梅花的位置实在是特殊了些,随着宁晚玉呼吸的起伏也在不停起伏着,像是同她共生。
宁晚玉每次吸气它便绽开,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