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一萍的房间,欲行不轨。这时,陈一萍也醒了,大声呼救。王二娃捂住她的嘴,将肥胖臃肿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欲强行欺侮她。陈萧萧则摸到他的后面,用刀狠狠扎在了他的腰子上,疼得他捂着伤口,快速逃离了现场。陈萧萧将刀一扔,安慰着惊魂未定的母亲:
“妈妈,不要怕,我已经把坏蛋赶跑了。”
母亲看到勇敢的儿子,眼泪止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说道:
“萧萧,你长大了。”
他听完,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此时,陈飘飘和陈梅花也走了过来,他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王二娃回到家后,他的老婆刘花花惊讶极了,忙问道:
“你这是咋子了?流了这么多血。”
“还问‘锤子’(四川方言,指屁)啊,快点把绷带找出来,把血给老子止住。哎哟,疼死老子了。”
刘花花给他包扎完才知道,原来是强上不成,结果被她的儿子捅了一刀。随即,刘花花坐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嘲笑道:
“你还千岁爷呢,被一个小娃娃捅了。你有啥脸。传出去不丢死人。”
“说了好多遍,下点迷药就解决了,你‘瓜娃子’(四川方言,指傻瓜)非不听,要来硬的。”
王二娃一边叫唤着,一边说: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要让他们一家子付出代价,不然以后咋子混。”
“‘先人板板’(四川方言,是骂人的话),咋子付出代价嘛?说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说你被一个小娃儿扎了腰子?你的小弟咋看你?”
“难道就这样算了?吃哑巴亏?”
“你不要急,我想想咯,嗯,这样,我明天就打电话给镇上的黄所长,让他亲自带着人过来一趟。”
“然后呢?说我被捅了?”
“你慌啥子。随便安个罪名,这还不是他拿手的事情,直接把陈一萍抓走,带到审讯室,给她两条路,要么服从你,陪你多少天;要么,给20万算了事。”
王二娃思来想去,觉得这主意甚是愚蠢。
“你个‘哈婆娘’(四川方言,指傻媳妇),净出馊主意,这样万万不行。不是让黄所看老子笑话。明天你打电话给贤德,让他过来一趟。就说老子找他有急事,其他啥子都不要说。”
说罢,王二娃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痛苦地□□着。
未曾想,刘花花私下和黄所长取得联系。他听说自己的贵人有求,觉得报答的机会来了,马上带着人过来,一个小时的路程,半个小时就赶到了,要强行将陈一萍带上警车。三兄妹躺倒在警车前,不让警察离开,说无论如何要他们给个说法,为什么将母亲带走。黄所长厉声斥责道:
“有人举报,你们的妈妈从事非法活动,要带回去审问。赶紧让开,不然以妨碍公务为由,将你们三个也拷走。”
陈萧萧虽然才读初二,可是非常聪明,一听就不对劲,反驳道:
“我妈从事啥子非法活动?您指出来。”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滚开。”
黄所长一边说着,一边命令其他警察将三个孩子抬起来,扔到了路边。他们一下就滚到了草丛里,警察见状,发出阵阵嘲笑声。张大娘的孩子陈真想上前理论,结果被警察飞身一脚,踹倒在马路牙子上。一位女警察嗑着瓜子,拍手夸奖道:
“哟,看不出来哇,谷报国,你这身手了得哦!”
踹人的小伙傲娇得昂起了头,俨然一个不顾自身安危,奋力一跃,跳水救人的英雄。
最终,他们只能无助地看着警车带着自己的母亲扬长而去。陈真忿忿地说道:
“这是他妈的啥子世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搀扶倒在草丛堆里的三兄妹,将他们领回了自己的家里。回到家后,陈飘飘和陈梅花抱着哭泣,陈萧萧脑瓜子飞快转着,怎么想都不对劲,联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他顿感不妙,认为一定是王二娃在背后捣鬼。他劝说道:
“你们不要哭了,再哭妈妈也回不来。要想办法把妈妈救出来。”
陈飘飘说:
“说得轻巧,咋子救呢?”
陈梅花说:
“你听听大哥咋子说。”
于是,陈萧萧将昨晚的遭遇告诉了张大娘一家。陈真也认为,很有可能是王二娃干的。他说:
“哼,谁不知道那个黄所长是咋子上去的,还不是王二娃往上面打的招呼。不然他当得了派出所所长?就他那个‘烂账’(四川方言,指吊儿郎当、喜欢玩阴谋的人)玩意儿。看着就不像‘长秧窝’(四川方言,指成器、有出息)的。”
陈萧萧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想去县里上访,救出自己的母亲。陈真赞赏他的头脑真棒,并且表示和他一起去。陈真的父亲陈大爷特别担心自己家被牵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