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遍后的逐渐平静。
和她猜的的确差不多。
她曾认为,这次穿越是在千千万万个循环里,最一开始,并没有和自己隔空联系上的那个平行时空导致的。或许在最初的那个时空里,徐稔给药膏时无意中看见岑檐小时候挨打留下的伤疤,或发现岑檐期末考没考好只因为那天下了雪,或她吵着要和岑檐去游乐场却被不自然地拒绝,或她进岑檐房间注意到里头的啤酒瓶,或她发现岑檐带着病也要参加竞赛,还能考得很好的秘密。
不同的平行世界里,徐稔了解有关岑檐不同的过去,都仅仅是片面的。
任意一个可能的原因,都在徐稔溺亡时的走马灯里占据一席之地,最终化为执念。
最终在这个平行时空里,获得全部的答案。
可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其他人穿越呢?
只因为我是徐稔最好的朋友?
事件已明朗,唯有这件事,和为何还没能穿越回去一样,还没找到答案。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快餐店活动,祝诀和岑檐来得比较早,只有他们二人先坐着。
保送的事已尘埃落定,祝诀思虑再三,还是选择把徐稔的纸条给岑檐看。
一开始岑檐还以为是祝诀不会做的题,打开后看见熟悉的字迹,愣了很长时间。
“这是……”
“这是我在那箱题里找到的,夹在里面。”
岑檐细细读了几遍,捏紧纸条:“意思是,她是自愿的?为了你能穿越,也因为对我愧疚?”
“大概是吧。”
“可是,这些就能让她放弃生命?”岑檐还是无法理解,“这都是小事啊。”
“不。”祝诀轻轻叹气,“因为她溺亡的结局是一定的,无数次循环,无数个平行世界里,不是她主动放弃生命,而是命定。”
“所以,日记本想告诉我们的,其实是想告诉她的?”
“嗯,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穿越,为什么不是其他人呢?”
岑檐再次愣住,好像想到什么。
“不着急,反正看起来,你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穿越回去了,总能找到答案的。”岑檐打着哈哈,这个话题也算过去。
“对了,我还想问你,你明知道去北京会发烧,为什么还去参加竞赛?那次竞赛对你的保送也没影响吧。”
“因为……”岑檐歪着头想了想。
小时候,岑檐发着烧做题,脑袋晕晕乎乎,快要睡着。好像有成片的羽毛将他托起来,他蜷缩着,随风飘向故乡。
这时候,要是能听见妈妈的声音就好了,受过的所有苦,都可以一笔勾销。
“什么?”
“因为,妈妈知道我去那儿会发烧,妈妈会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