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打饭?”
“碰上同学了,他找我聊了会儿。”林晓筝坐下,“就你们班的,那个方修时。”
“他?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他问我周末有没有空,让我去他家吃饭。”林晓筝从包里拿纸擦食堂的筷子,“音乐老师快退休了,邀请我们最后一届的主持人社社员,去她家吃饭。”
“也是,音乐老师身体好像也不太好。”岑檐插了一嘴。
“你不去吗?你不也是社员吗?”林晓筝问。
“不了,周末我要做家教的,等这阵子忙完了,我单独去看她。”
“也行,不说这个了,下午还有考试,抓紧时间吃饭吧。”林晓筝又从包里拿出三瓶饮料,分给二人。
下午的数学场,只有百分之六十的题是祝诀曾经接触过的,其中还有百分之十的题她没什么把握。
祝诀很紧张,手心的汗不断渗出,她把外套脱掉,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做完会的题,还剩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祝诀立刻开始检查之前的题。她做题时把解题过程都工工整整地写在草稿纸上,所以检查起来很快。交卷铃响,祝诀把卷子和草稿纸传给前面的同学。
天快黑了,祝诀站在考场外面收拾书包,她心里很累,收拾东西时都在失神。
林晓筝和岑檐来找她,叫了她几声才听见。
“没事吧?”林晓筝很关切。
“没事,只是在想,最艰难的一门终于结束了。”
“嗯,我们先回去吧,我今晚有课,我跟你们一起走。”
“英语怎么复习?”坐上公交车,岑檐坐在她俩身后。
“我今晚打算做一套卷子,听两套听力,就不做别的准备了,英语这东西,词汇涉及面太广,光背单词词组什么的,考试很容易什么都没碰上。”
“好,你先在自己房间里做,做好以后有不懂的拿到我房间来问吧,今晚我们就不在客厅复习了,我妈可能会晚点回来。”
“这周末你也还是去做家教吗?”林晓筝问。
“嗯,寒假里也没什么事,寒假也会做一段时间,在下学期之前攒够一季度补习班的钱。”
“好,寒假有几天我不在家,如果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嗯,没想到我的穿越,已经从夏天到冬天了,不知道下一个夏天,会发生什么。”
岑檐进屋,把家里的灯都打开。
祝诀还没进门,严冀先开了对门:“阿姨回来过,让你俩今晚在我家吃饭,她晚些回来。”
刚考过试,严冀今晚的课暂时取消。
二人把东西放下,去对门给严冀帮忙。
“林晓筝不来吗?要不要叫她?”祝诀问道,“反正她就在旁边补习班。”
“都可以。”岑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们给她单独准备一份吧,温起来。”
饭菜都准备好了,祝诀狼吞虎咽了好一阵,接过岑檐递来的一杯水,喝下去,获得了说话的权利。
“慢点吃。”岑檐笑了,“考两场试这么耗费体力?”
“不是两场试耗费体力,是数学比较耗费体力,考场上快把这辈子流的汗流完了。”
“今天的数学考试中规中矩吧,我觉得和我做过的高考真题难度相似。等考试结束了,你把这张试卷好好地吃透一下。”严冀正在往碗里分菜。
“嗯,亲身体会一次这样重要的考试,才知道是什么心情。”祝诀扒了最后一口饭。
“明天还有三门,今天晚上复习完了早点休息。”岑檐站起来,帮严冀收拾碗筷,“你先回去吧。”
祝诀点头,抓紧时间先去通知林晓筝。
关上门,岑檐帮忙把碗筷送到厨房里,严冀在奶奶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在为晚自习的事情担心吗?”
“嗯?”严冀看着倚在门框边上的岑檐:“还没回去吗?”
“不着急,今天帮你把事儿做做,每次都麻烦你洗碗。”
严冀没说话,走进厨房,把洗好的第一只碗递给岑檐冲洗。
“嗯,我在考虑晚自习的事情。”
“不止吧,除了晚自习,还有以后上大学的事情。”
严冀一时没接话,一个盘子洗了很久很久,久到岑檐拍了拍他的肩。
“我......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严冀的声音很小,顺着水流旋进水槽下水口。
“我知道,所以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打算怎么办,有什么想法就及时和我们大家说吧,都是好朋友。”
好朋友。
严冀愣了一下,笑出声:“谢谢。”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二人间的谈话。
“应该是林晓筝来了,我去开门。”严冀放下手中的碗,手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