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速度扫一眼那题。
是周五下午数学老师才讲过的,全班只有几个人做对,其中就包括祝诀和岑檐。
岑檐了然一笑,没再纠结这件事,接过草稿纸开始写题。为了方便,岑檐直接坐到地上,祝诀顿时觉得身边宽敞不少,人也轻松起来。
“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事吗?”岑檐写题,徐稔也不闲着,挽着祝诀问。
“最近没什么,不过下周学校要选广播小主持,好多人报名呢。”
“你报了吗?”
“没,我不适合。”
“有什么认识的人报名吗?”徐稔百无聊赖地转笔。
“那个,我不知道算不算,林晓筝,她是主持人社团的。”祝诀小声地提起这个“未来朋友”的名字。
“林晓筝啊,她没报名。”一直在埋头写题的岑檐竟然听见,加入话题,“什么叫不知道算不算?你打算和她交朋友?”
“嗯,但没啥机会,哈哈。”明明是问祝诀的问题,却由徐稔抢着回答,二人尴尬地笑了两声,把岑檐应付了过去。
岑檐也没再多想,把做完的题递给徐稔,眼睛却看着祝诀:“她就在这附近上补习班,如果报名了小主持,每天早上要提前半小时来学校参加培训,周六也要去学校培训,但我今天上午下楼的时候,看见她来这儿补课了。”
祝诀除了点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你没报名吗?你们整个主持人社除了这个林晓筝,应该都报名了吧?”徐稔打破了这没来由的尴尬局面。
“内定了。”岑檐露出欠欠的笑容。
“靠,真不公平。”徐稔连“啧”了好几声。
“不是,本来往届广播站小主持们都是老师直接内定的,只是今年女生主持这里老师有好几个人选,选不出来,干脆搞个活动,也算扩大主持人社的名气,我记得……林晓筝是老师比较看重的,没想到她没报名。”祝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岑檐解释,只知道刚说完这一大串话,余光里岑檐低头轻轻地笑了。
祝诀很想猛掐自己的脖子。
于是她把徐稔的作业扯过来掩饰自己仅一瞬间的慌张:“还有哪些题目不会?快问快问。”
徐稔又指了几题,一身轻松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向卫生间。
利用题目逼自己不要再想刚才发生的事,祝诀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有一题做得很磕巴,但她不好意思开口问岑檐,只好硬着头皮做,不过还好,最终也做出来了。
时间缓慢流淌,像一首演奏在午后打盹时刻的慵懒乐章。
笔尖折射出阳光的形状,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在时间的演奏中、在阳光的包围下起舞。
岑檐的手肘撑在茶几上,盯着祝诀的侧脸看了几秒钟,又把目光移向女生端正的黑笔字。
“你真的,和平时不太一样。”
没有什么比高三的跑操铃声更催命。
周一,祝诀又没去跑操,伴着铃声和同学们的脚步声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方修时搬了英语作业进来,正站在讲台上抄写昨天作业的答案。
班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大家进门时朝方修时看一眼,再朝祝诀看一眼。
同学们的目光像跑操后被汗液黏住的衬衫,湿漉漉的视线,湿漉漉的心情。
英语老师也跟着进来:“今天提前上课,你们这次作业错得很多,这里面有很多经典题目,好好琢磨一下。”
然后把目光落在祝诀身上:“咳咳,对了,我们班英语课代表换成方修时了,注意一下。”
祝诀听到后桌爱八卦的那个女生喝水呛住的声音,她没想到真的会换课代表,那天还以为祝诀和严冀说着玩的。
方修时抄完答案,转身把粉笔放回粉笔盒,回座位的路上和祝诀四目相对。
祝诀对这件事并无所谓,她露出那天在书店和他打招呼的同款笑容。
方修时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应该也不需要我交接什么,英语老师估计趁着跑操时间,都跟他讲过了。祝诀默默地想,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打开惨烈的作业本。
这次又错了不少,但比之前的作业情况好了一点。祝诀一边订正,一边把错题抄到错题本上,她发现英语还是很好学的,只要记住解题规律,再把常见的单词意思记住,凭自己的语感,总归是会不断进步。
不过物理和生物就比较难学了,高三的物理和初中没法儿比,而生物,祝诀初二小中考后就没再学过了。
所以,课间或者自习课,只要一有空,祝诀就会拿出物理和生物小册子慢慢地啃,从最基础开始,一点点消化。
林晓筝牵线的每周六快餐店时间,祝诀争分夺秒地背书做题,几乎没和岑檐说什么学习以外的事。
忙碌的日子里,祝诀都快忘了日记本。临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