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x小画家,我流罗夏第一视角,实为未收录的结局(不是)
冗和多条世界线的元素,最终成为本篇的罗夏
飞蛾扑火时,是在追求、也是在传递光芒——
以生命为代价渡光;此篇名源此。
1.
银雪城的春天来了。
银雪城的时令花卉很少,大部分都挨不过冬天就枯死在墙头;但同样仍然有许多鲜花盛开在各户人家门口,挣扎着颤颤巍巍的向阳光伸着枝叶。
我悄悄牵着马溜出城主府,一路引花弄香想找出最好闻的花朵为今日的约会做准备,却怎么也不满意;只能躲在埃利斯家门口让他替我打掩护去米莉阿姨家买一束卖的最好的花儿来,他一边笑着我一点也没有银雪城少主的气概,一边想打听出她的名字。
——怎么可能!
我努力控制住得意洋洋的表情,却还是没忍住扬起语调:“那可是我的女孩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免得你向母亲和米莉阿姨八卦!”
埃利斯本来还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撇着嘴挥了挥手不愿意理我了,嘀咕着“下次要买花儿就自己去!”“看你怎么向米莉阿姨她们交代!”之类的话来。
我偷笑,埃利斯这人惯是嘴上不饶人,他虽这么说着,下次、下下次依然只会送一个白眼给我,气呼呼的,就像小孩子一样。
——就像小孩子一样。
米莉阿姨也喜欢这么说我,好像在她们眼中我永远只是个小孩儿,只会蜷在冰冷的床铺上掉眼泪。
可是怎么会呢?我长大了,我也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摇摇头,端详了半天最终决定偷偷将埃利斯家里那盆养得极好的鸢尾抱走:代表爱与胜利的黄色鸢尾不就是在祝福我今日的约会会成功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真的把那盆花抱到他面前时,竟意外的没有被捶上两拳。匆匆回来的他只是像从前帮米莉阿姨包扎花束一样,拥着那捧金色笑着对我说:
“少主,一定要幸福啊。”
——我会的。
马蹄声踢踢踏踏,阳光的味道与青草的香充斥鼻腔,我沉默着攥拳将那份祝福握紧靠近心口。
风从耳边吹过,我笑着将花朵塞进心爱的女孩儿怀里,接着迎着她的目光毫不犹豫的转头奔向血与剑。
红裙黑发的少女停在原地,像是被抛弃的幼崽红着眼眶,可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儿,即使是在这里、在我的梦里,她也不会因此伤心,只会打起精神开始笑:“罗夏,你等着!我马上就能追上你了!”
但我不需要她追上来,我必须也只能甩开她向前奔跑,以保护她和我的国家为信念,去往只有我一人的未来。
2.
我睡醒时还在深夜。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含了几百场大雪,压的月色都苍白了些。
窗棱分割出一格又一格的暖色,抢夺着窗前那一方天地;我垂眸伸手去抓,雪地上手的影子晃动又空落落的垂下。
本该如此的,虚假的爱本质上还是假的,皇帝和异世界的少女上演的恩爱戏码也早该落幕:人是抓不住光的。
但是人也具有趋光性,即使在自愿坠入深渊的情况下,也会忍不住伸手去抓眼前的物什,哪怕知道徒劳、甚至丧命;但是谁在乎呢?
只是想要接近、想要拥有罢了。
如火于蛾,如她于我;是心之所向,是光。
——是我的光。
热意一点点从心口传来,仿佛默念她的姓名便能给予我无限勇气。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只是这场帝都的雪忍不住让我想起银雪城覆灭的那天,好像除了那段时间,就再也没有比今晚更冷的时候了。
雪会停的。
雪停了,一切都好变好。
我一直坚信着。
3.
那些贵族们对我和司岚算是两面派的典范;一边恐惧着咒骂,一边软着膝盖讨好。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相信我和司岚:比如降临仪式献祭掉的不只是我与法师们,也包括了这群蛆虫。
这只是个骗局,不是吗?这个我与司岚共同编织的谎言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为了陛下!”
他们仍然没有发现悬在脖子上的屠刀,而是高呼着为肮脏披上遮羞的外衣,哈哈笑着唤来姬妾献舞;琴声旖旎,那穿着单薄的少女颤抖着献媚,像腐烂的玫瑰,没有挣扎的奔赴死亡。
暴君的左方是面色冷凝的首席法师,右方是空无一人的街道,身后有成百的法师;但没人敢与我站在一起。我独自倚在鲜血铸就的高位上,低头去看那万般丑恶。
我一直都知道的,从来没人能与我并肩,即使是司岚也只是“同路人”而已。
不过现在,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