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还有谁?
太微已经青了脸,“暮奇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本君也想知道天帝是什么意思,舍妹被天后重伤,天帝竟不闻不问置于一旁,只想借机将夜神与舍妹捆绑在一起。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此强取豪夺的手段,真是有辱天界清明,叫人不齿。”
“你!!”
太微的算盘被毫不留情戳破,不由恼羞成怒。
如此算是撕破伪装了,暮奇懒懒抬起眼皮,“天帝认为扣住了本君的妖侍本君便无法传信回妖界吗?舍妹乃是父君母后的心头之好,天帝如此偏袒天后,若是被他们知晓此事,本君也不知会如何。”
太微盛怒过后恢复理智,略一细想却警觉其中怪异。怕是这妖界殿下对公主也没有多在乎,摆明了趁机捞天界的好处,否则怎会毫不在乎公主清誉,油盐不进。
太微问道:“那暮奇殿下想要如何。”
暮奇冷冷勾出笑来,“本君要天后向六界公诸罪行,再向舍妹献上太湖和洞庭赔礼。”
太微猛地站起来,“绝无可能,你们妖界不要欺人太盛!”
暮奇对视,意味深长,“哦?想来是本君的确不会谈判,不如天帝还是等父君过来再度商议?”
简直拿捏了他的死穴,太微憋愤,又死死忍住。
“何必劳烦妖帝,总归暮奇殿下是亲眼见证的总比妖帝知情多些。公主之事,本座特唤前往过妖界的穗禾前来询问,已是知晓了来龙去脉。”
“鸟族流乱,穗禾前往妖界时不慎将公主在天界的事情告知了天后。天后善妒,最是不能与非她所出的夜神交心。此番并非是有心伤了公主,只是要给夜神些许教训罢了。牵连到公主,也是无心之失。”
太微自认退到了底线,“暮奇殿下身居高位,想必也能体会本座这其中的无奈。本座身为天帝不会徇私枉法,但涉及天后,此等家丑实在不好外扬。说起来,这天后冲动易怒,倒与时常在她身旁唆使的穗禾逃不了干系。本座今日就撤去穗禾鸟族族长一职,她已是待罪之身,任凭暮奇殿下处置。”
谁都听得出来,不过是一个替死鬼,可妖界也该知足见好就收了。
一直提心吊胆的穗禾一瞬如坠冰窖,像被活生生在心上剜了个窟窿,又疼又空荡荡。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惊慌失措道,“陛下,这不可以,穗禾,穗禾从未冒犯过妖界公主啊,明明是,是……”
原来,今日竟是她替荼姚担这罪名。
可她若敢说出天后的名讳,怕是也离死不远了。穗禾泪眼婆娑,慌目去看旭凤,“火神殿下,求您,求您救救穗禾,穗禾是冤枉的。”
他是她唯一的光了,穗禾仿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脆弱的祈求。
旭凤被她炽热的目光刺到,张口便道:“父帝,此事与穗禾…”
“住口!”太微怒然呵斥,“旭凤,从今以后未有本座的通传,不许再到九霄云殿。”
旭凤被吼住,一时无法言语。
暮奇瞥了一眼穗禾。太微行径可耻,穗禾却也无辜不到哪里去。他妖界收留鸟族流民已是大恩,可身为鸟族族长的她却想着和荼姚背刺妖界。
只是,
“天帝的意思是,如此就想唬弄妖界?”
太微:“公主之事,本座定会让天后准备丰厚的赔礼。”
“只是暮奇殿下所说,要太湖以及洞庭湖作赔罪。但太湖虽是鸟族掌管区域,湖底却属于水族,还有那洞庭也属于水族,本座着实不好划割。”
暮奇无动于衷:“天界之中,竟还有天帝不能划割的。当年听闻,太湖也是天帝从金鱼一族处割让于鸟族的。莫非,这鸟族竟还凌驾于天帝之上?”
提到当年关于太湖的分割,太微不由脸色一僵。竟然连妖界也知晓此事,怪不得他不承认暮芊芊与润玉之事,原是怕他故技重施。
倒是顾不得恼恨润玉的没用了,太微不知道暮奇故意提及当年之事是不是威胁,但他绝不允许旧事重翻,故而退步道:
“太湖和洞庭两处有不计其数的水族赖以生存,暮奇殿下一朝都要了去,实在是过于急躁了。总归是水族之地,暮奇殿下总要缓几日,让本座游说水神同意。”
暮奇轻哂,“若是时间耽搁得久了,即便妖界收不到信,父君也该亲自前来了。望天帝陛下,速战速决的好。”
一番争锋相对,暮奇心中挂念暮芊芊,也不愿再费唇舌,撂下话便干脆告退。
太微也需要召见水神,便应允,连同旭凤和穗禾一同退下,更命已经褪了族长之位的穗禾要随时侍奉暮奇左右。
穗禾哪能受此屈辱,脸色一白,忍不住将求助的眼神望向旭凤。
旭凤也是一阵心痛,只得将她扶起低声安慰,“你莫怕,近段时日,我一定会劝父帝收回成命。”
穗禾却并没有多少安定。凭什么,凭什么她兢兢业业的努力,她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