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涌现,‘厌恶!’“大声嘲笑!”这些字眼险些让程嘉无法呼吸。
这件卧房里,季寻看着坐在床上的程嘉,等着她的回答,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起来。
“最近胃口不太好,那次在船上,吃的那个药我在网上刷到了好多质量差的评价,闲来无事索性就测了一下,不是没有怀孕吗?”程嘉握紧了手中拳头,她买了两根验孕棒,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可季寻当真是密不透风,连她随便开一家酒店,都要让人把垃圾桶里的东西检查一番后报告给他。
她是在受刑吗?她还有什么隐私吗?可眼下她不想承认怀孕的事,也必须要让季寻忘记验孕这回事,对着男人又说道,“孩子我哪里会喜欢?那验孕棒测出来的时候,我还松了口气呢!我还这么年轻,”
季寻一愣,嘉嘉的想法又突然改变了吗?不是那天早晨还说生个孩子的事吗?仿佛头顶的斧头高高扬起后,又被轻轻拿开。季寻亦是松了一口气,嘉嘉她想明白了就好。
孩子这种东西,哭哭闹闹,能有什么用?
程嘉一边解释,一边看着面前的季寻脸色慢慢舒缓,似乎她想要生孩子对他当真是一个可怕至极的事情。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程嘉用尽全力压制住这股情绪,心中生出一个猜测,难道自己对季寻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人吗?
她看得到他对自己身体的渴求与强烈需要,却又想这或许只是因为他的洁癖作祟,又或者是因为公司业务繁忙,他怀中的女人是谁都可以,通过性来释放他的压力,只是自己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对他而言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对他来说,现在究竟是什么呢?是恋人?是情分还在,能睡到一起的妹妹?不被允许怀下孩子的无关女人?
程嘉关了灯,闭上眼睛,心中的愁绪如同潮水,一波一波涌来,她却不敢问这个男人,他的心中现在究竟如何作想。
季寻对她说的话还是实话吗?
季寻的盘问却是还没有结束,凑了过来又问道去医院里陪着看病的是谁?什么时候交的朋友?他怎么不知道?季寻一边问着一边在黑暗中一点点地靠了过去。
眼看着男人又要压了过来,程嘉故作生气,又或者是真情流露,推开他道“你凭什么管我这么严?酒店都要去问一问,我有自己的隐私,你这样让我害怕。”
季寻倒吸一口,反应迟钝了一瞬,意识到嘉嘉是真在生气,连忙解释道,“我们是最亲密的爱人,本就不应该有任何隐私的。”
可嘉嘉似乎不为所动,语调扬起,显而易见的怒气,“可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嘉嘉我这是关心你,白天看到你去了老小区那里,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才向酒店打听了一番情况。”季寻解释,他总是能对这个女人付出比任何人都要多的耐心,哪怕是连篇的谎话。
他自是不能告诉嘉嘉,自己想知道她的一切,若是法律允许,若是科技允许,他甚至想在嘉嘉大脑里安放上芯片,随时获取她的喜怒哀乐。
程嘉在质问季寻对她的不尊重,可男人却是一点儿都不理解一样,她只好换了一种说辞,“你不理解,那好,我问你,为什么你要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却对你在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呢?”
“这根本不公平。”
公平二字传入季寻耳中,他不喜欢听,嘉嘉不需要公平,她需要的是乖乖听他的话,乖乖陪在他的身边。
他是那么地深爱着眼前这个女人,决不允许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绝不允许她被外面的坏人灌输一些不好的思想。
外面的坏人很多,很多。
“嘉嘉,我在外面只有工作,是工作占据了我的全部时间,除此之外毫无隐私,工作上的事复杂难懂,你也不想听。”
“一直工作我才能给你挣钱花,不是吗?”
他分明是十分温柔的语气,程嘉听在一旁,却是热血整个涌到脑子里,这是暗示吗?
因为自己什么也做不好,所以肯定听不懂他工作上的事,可是明明她陪着季寻创业时,她还帮了他很多工作业务上的忙,只是后来在家呆的久了,才会因为生疏而失误,他现在的意思是说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只会享受,毫无生存技能的金丝雀吗?
他还暗示了因为是他季寻在挣钱,她程嘉只是花钱的人,所以他有资格保留自己的隐私,而她程嘉没有权利有自己的隐私。
她满腹丧气,眼睛终于止不住地流出泪水来,想要离开这间卧房,却仍是被男人禁锢在自己怀中,他不允许自己离开。
程嘉放肆地哭了起来,因为怀孕,因为对季寻的怀疑,因为她对自己现在处境的恐惧,为什么她连哭,都必须要靠在这个男人怀里?这个害她伤心难过的男人怀里?
季寻耐心哄着程嘉,听她的嗓子慢慢地变得嘶哑,竟然觉得此刻别有情趣。
嘉嘉的快乐和眼泪,全都属于他季寻一个人。
从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