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身体,另一只手拉下你作乱的手,偏过脑袋,僵硬地迈动步子。
“鲣鱼干。”
嗯嗯就是这个声音,你听得浑身酥软,终于安分下来,顺利地被狗卷送进了宿舍。
你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东西在漆黑的室内蠢蠢欲动,看到狗卷棘有告辞的趋势,顿时紧张地拽住了他的制服外套。
“不要走,这里好黑,我不想一个人。”
狗卷棘似乎有点困扰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你不想再回忆了。
什么死缠烂打挂在纯情美少年身上,压着他把他亲到脸色酡红、美少年不得不推开你咳嗽着换气、你仍然像痴汉一样舔吻着他嘴边微微凸起的黑色纹路……等等的事情,你完全不敢仔细回想。
不久前还对别人告白,没多久又亲了另一个人,这种事情说起来怎么都有点奇怪吧。
但众所周知喝醉了的人是不存在理智只凭本能行事的,所以你喜欢的人确实是虎杖悠仁,但被美色迷了眼这种事情除了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应该没有人能够避免吧。
再说了日本的和尚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所以喝醉了亲亲什么的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吧?
……对不起,你确实是在狡辩。
你就是个好色的家伙,这辈子搞不了纯爱。
仅此而已。
……有时候真的觉得活着是一项酷刑。
顶着同期和后辈们假装若无其事、实则难以描述的眼神,你的脚趾正在偷偷动工。
往好处想想,至少你及时止损,没有在五条老师头上动土。
虽然是因为被打晕了。
不过没关系,你微笑着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深刻贯彻着“哦?什么?醉了?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做什么失礼地事情吗?”的态度,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装鸵鸟是可耻的(谴责),但不装鸵鸟你是会当场猝死的。
显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体贴且心照不宣地将这件事轻轻放过。
除了虎杖悠仁。
不过他没提起什么让你尴尬的话题,只是询问你昨天喝了酒今天身体会不会不舒服。
这该死的温柔。
你垂下眼睛,偏过头,尽量维持着平稳的声音,简短地回答他:“不,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
对情绪很敏感的虎杖马上捕捉到了你拒绝继续谈话的信号,目光落在你抿起的嘴唇和紧绷的侧脸上,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你们的关系现在处于相当尴尬的境地。
告白的一方和拒绝的一方,怎么看都不适合再和往常一样再进行什么轻松的交流。
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虎杖悠仁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事情,他自认为不受女生欢迎,在你之前没有人对他告白。
于是虎杖悠仁也感到了不自在,他苦恼地摸了摸脑袋,本想再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话,但突然走过来的人终止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昆布。”
狗卷棘插兜走了过来,瑰丽的紫色眼睛落在你身上,看到你明显不自然的表情,于是指了指操场,转过身示意你跟上。
他在帮你解围。
你读懂了他的意思,快走几步跟在他身后。
狗卷棘配合地放慢脚步等你跟上,偏过头问你:“大芥?”
你知道这是关心的问候,你摇摇头:“没事,就是稍微有那么点尴尬啦,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我明明记得昨天喝的是饮料,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变成酒啊?”
前方的身影突然僵硬片刻,隔着太近的距离,你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上了少年温热的脊背。
“芥菜?”
“我倒是没事,不过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狗卷棘偏过脑袋,鼻尖溢出几颗晶莹的汗珠,装聋作哑地不肯回答。
你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审视地眯起眼睛:“难道我的饮料变成酒这件事情和你有关?”
狗卷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
联想到他平时有多喜欢恶作剧,这个反应几乎就是默认了。
所以说,昨天害你那么丢人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家伙?
你杀心渐起。
狗卷棘又一次眨了眨眼睛,清秀的脸上,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紫色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你,紧张地关注着你的情绪变化,就像机灵的小狗,主人的情绪牵动着他全部的心神。
尽管你非常了解咒言师的破坏力有多强,以及狗卷棘乖巧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调皮捣蛋的心,但此时此刻还是不免生出了“啊,有点可爱”的想法。
不对,拒绝狗塑。
无论多么不可爱的人被狗塑或者猫塑一下都会变得非常萌,更何况本来就可爱的家伙呢。
你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