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杨逍与凤宁一直居住在这小院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享受着难得的平静与轻松。
杨疏雨三朝回门的时候,和宋青书一起来小院。初为人妇,一身新装衬托着她一脸的羞涩,在寒冷的季节里显得越发娇艳欲滴。看着她面色红润、一脸幸福的样子,便知道宋青书待她不错。这宋青书在小说中始终痴恋周芷若,凤宁一直怕女儿所托非人,看着女儿过得好,凤宁倍感欣慰。
屋内被炭火烘的暖暖的,杨逍唯恐凤宁受了寒气,还不到隆冬时节便早早的用上了炭盆,可是时间久了难免室内觉得气闷。凤宁推开窗子,正好见院中杨逍在考校宋青书功夫,就看他板着一张脸,倒是显得老成威严。宋青书面对杨逍这般人物释放出来的威压,大冷的天气紧张的额头都冒出来一层汗,面对这位泰山大人,年轻的宋青书还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两个男人听到“吱呀”一声推开窗户的声音下意识的都转头去看,看见凤宁和杨疏雨正在窗边。新婚夫妇眼神相触同时不好意思了起来,杨疏雨拧捏着红了脸,往凤宁身后躲了躲,而宋青书则露出与他形象极不相符的傻笑来,直到杨逍重重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也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爹爹,你们……你在外头那么久了,快点进来吧,外面好冷。”杨疏雨躲在凤宁身后,对外头喊了一声,宋青书瞥了一眼杨逍脸色没敢说话,杨逍居高临下的瞟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恭谦态度,又盯了他好久,最终才缓缓的“哼”了一声,说了句“女生外向”。
凤宁见杨疏雨一脸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你爹爹只是考校一下女婿武功,就心疼了?”
听凤宁这样讲,杨疏雨的脸更红了,下巴都要抵到胸口上,她口不对心的强辩道“什么啊,哪有嘛,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宋青书他伤势还未完全复原,是无忌哥哥特意交代的,不可强行过度练武的嘛。”凤宁见女儿言不由衷、百般抵赖的小样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连张无忌都给搬出来了,真是难为她了。
杨疏雨当然明白凤宁是在取笑她,她心中十分难为情,嘴上却不肯认输,抬起头刚想和母亲辩驳,却和凤宁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凤宁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本就心虚,叫凤宁一看又有些慌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细分辨,发现凤宁其实是在盯着她的脖子看。杨疏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两手慌忙拽着衣领又拉高一些,遮住脖子上羞人的印记。
现在,她彻底明白了男女.之.欢是怎么一回事。她小小的时候便跟着父亲生活了,尽管杨逍已经是十分尽心尽力的给他们兄妹拉扯长大,可问题是有些事情做父亲的是没有办法和女儿讲的,在闺中教养方面,也只能请人教导她了。
杨逍溺爱女儿人尽皆知,杨疏雨的性格又从小便是精灵古怪,请来的女先生对她也不敢太过管束,这也就导致了有些不能太过深聊又不能不聊的事情一概含糊而过。
幸而杨逍对女儿的要求也是非常宽松,知事明礼就行,也不是要求她如凤宁一般做个大家闺秀。就这么着,杨疏雨慢慢长大了,整天同一班差不多大的地门弟子满坐忘峰的胡闹。她和她一班小姐妹正是好奇的年纪,凑在一起也会互相讲些闺中私.密的话题,杨疏雨虽然没人教过,可是她长大了呀,她会自己学啊,书还是有的。杨逍发现杨疏雨和她娘一样,爱偷偷看话本子,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有些没人教导她、她也不好开口问的东西,倒是从话本子里左一言右一语的加上她自我的臆想和揣测,就这么一知半解,便以为不过如此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其实就凭她偷偷摸摸的看的几本才子佳人小红娘的小故事能知道什么呀,杨逍就算再溺爱女儿也不可能纵容到什么书都让她看的,杨疏雨自己以为和老爹斗智斗勇偷偷摸摸带上山的几本小言情故事殊不知都是过了杨家安检的,真的也就是个小言情而已,看个消遣,她哪懂真正的巫山云雨到底什么意思。都只是些清水的不得了的青春期疼痛小作文,没什么不良影响和不好的描写,杨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就这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十分开明的家长了,否则以世俗眼光闺中女子看这些情情爱爱的小作文也是要被千夫所指轻浮浪荡的。
可是,人总有那么一个时期,自以为是在和家长对抗,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却不知道天高地厚,实际上一切的叛逆都被家长看在眼里,尤其是和杨逍这样的老狐狸斗,杨疏雨显然还是嫩的很。
这个问题上真正的偏差并不在此,真正的偏差产生在男女思维的不同上,杨逍再如何又当爹又当妈,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替代母亲的角色,对于女儿的教养,某些方面他是有所忽略的。他以为杨疏雨看话本子就是图个乐呵,哪里想到她顺便也从上面了解一些从来没人教给她的东西。
前面说了,杨疏雨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偏偏自己还觉得自己是很懂的,要认真说起来,她恐怕还没有杨疏寒懂,起码以时代背景来说,杨疏寒作为男孩子,能接触到的总要比她广泛的多,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