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瞪着眼睛,一只手抬起来指着杨逍,还张大着嘴,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手中端着的托盘因为刚才抬起一只手的缘故摇摇晃晃,就在她被定住的那一刻就要从她手里倾覆摔向地面,却黑影一晃,摔在地上的只有木质的托盘,而那只装着煎好的汤药的瓷碗稳稳的端在杨逍手里。
原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弹指神通出手先是点了那个小丫鬟的穴,然后抢在那药碗翻倒泼洒出来之前一把接住了。
见那小丫头被点住,赵珍才松了一口气,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刚才情绪紧张还不觉得,此时缓和下来只觉得一阵眩晕,连忙伸手扶住了床帮。杨逍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给碗放到了她床边案子上,又折转回床边扶住了她,问“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我才不在一日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赵珍横了他一眼,本来应该是气势十足的一瞪,却因她此时的虚弱而反而像在和他抛媚眼。她眼睛生的好看,宜喜宜嗔,无论什么样子都在他眼里能看出不同的风情来,可是赵珍随即低下了头,他并没有看到她看向那碗药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怅然。
杨逍扶着赵珍坐好,以前完好的时候都打不过他,今天大量失血她更是没力气,也不想和他要这个强,于是便顺从的靠着他怀中,然后冷下脸来和那个小丫鬟说道“我可以给你穴道解开,可你不能出声,否则,后院花田里不差多一具尸骨,明白就眨眨眼。”
那个小丫头吓得快要哭出来了,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听赵珍这样说,连忙眨了眨眼睛,赵珍现在手上没力气,便抬头看着杨逍,意思不言而喻。
杨逍看了看她,又瞟了一眼那个小丫头,迟迟没有动手给她解开穴道,反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赵珍顿时明白他什么意思,羞得满脸通红。这个人今年贵庚啊,她要是没记错资料的话他早就过了不惑之年吧,怎么还和个少年郎一样轻狂无状。
老不正经,好不知羞!赵珍在心里骂着他,可是杨逍就是不动手,斜睨着她,目光里尽是戏谑和挑.逗,看她迟迟不动,杨逍挑了一下眉,略带上了威胁的意味,那意思是再说“你不给那我可自己拿了。”
“我,这还有人……”赵珍难为情的小声说道,可是杨逍不依不饶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就含笑看着她,赵珍没有办法抬起头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看的那个小丫头眼睛都直了。
杨逍得到了他想要的,笑的一脸春暖花开,赵珍则羞的整张脸都埋在他胸膛不敢抬起头,简直不能见人了。
那小侍女一得了自由,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惊恐的瑟瑟发抖,她看到了这么多,是不是就要被灭口了,只跪在那里浑身颤抖着闭目等死,谁知道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她大着胆子抬头看了赵珍一眼,却看见那男人一手怀抱着郡主,一只手指尖正在郡主尚未受伤的右手掌心、指腹轻轻蹭着,他动作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是十分专心,而郡主也并无反抗之意。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潇洒英俊的男人,以前她以为最好看的便要数小王爷了,可是见到这个男人突然就觉得小王爷样貌平平了,她几乎看呆了。然后赵珍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再盯着谁看,生生的又打了个激灵,慌乱的又低下头。
赵珍的声音十分清冷的从她头顶上落下来,“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若是外面有一个字的流言蜚语……”她没说完,可是未尽之言留下无尽想想空间比把一切结果挑明更让人胆战心惊。但是她依然感到浑身一松,死里逃生的庆幸瞬间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撞破了主子这样的辛密居然还能活下来,激动的眼中流下泪来。这也就是赵珍,无论换了什么主子,一旦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等私隐,运气好的是自己死,运气不好的恐怕都要连累全家,她就知道她服侍的主子虽然冷酷,可是最是好心不过,五年前她就知道。
五年前,王爷给她赐名“珍”字,她因为自己名字里也有个珍字,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不知道避讳,别人问起竟然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了。全府上下都知道王爷、王妃极其看中那个新迎回府里的郡主娘娘,她冲了郡主名讳又没主动避讳改名,差一点要叫人拿了打死,还是赵珍当时路过看到了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当听说她是因为一个名字没主动自己改就要被打死的时候笑了笑说句“怎么还有这等荒唐事,算了吧,和管家说一声,叫她来我院子里做事便是了。”她才逃过一劫,此时她撞破了这等秘密竟然她依然愿意饶她一命,叫她怎么能不激动不感激。
小侍女扑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多谢郡主不杀之恩,奴婢的命原本就是郡主救得,奴婢本就该死相报,郡主放心,奴婢死也会保守秘密!”
杨逍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丫头,无端端的想起来了现在人在江南的包倩倩,她身边总有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供她驱策,不是屈从于权势,而是心悦诚服于她这个人,他的宁儿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我救过你?什么时候的事?”赵珍听她说她救过她,自己倒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