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对凤宁的状况忧心忡忡,完全搞不清楚韦一笑的意思。
“嘿,教主是不知道咱们杨左使的性子,他看中的,不弄到手决不罢休,这声姨夫,教主你是叫定了。”韦一笑表情笃定的说,然后在杨逍重重一哼中才作罢了。
然后四人继续沉默无声的用完了饭食之后,杨逍叫住了张无忌,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是一颗丹药,他把这丹药呈给张无忌看,问道“教主能否帮属下分辨一下这药丸的成分?”
张无忌毫不推辞的接了过来,“没问题。”当即拿起来嗅了嗅“这该是镇痛安神一类的药物,咦……怎么……”张无忌突然拧眉,有些疑惑的捏了一点药下来含进嘴里尝了尝“怎么会……”
杨逍看张无忌突然皱眉,心跟着一跳,紧张的问道“教主,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张无忌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是十分强力的安神药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要用到药效这么强的安神丸?这里面十几种珍贵药材而成,除了安神,还有滋补的功效,其中一味药,药效更是强劲,服下后会立刻使病人安静昏昏欲睡,时常服会使人记忆减退,这里面分量虽浅,虽然对人体没什么伤害,但是若是时常服用,还是不太好的。”张无忌十分诚实的说完又问道“杨伯伯,这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杨逍咬了咬牙恨恨的说“这是阿宁服的药,她昨夜突发了头疼,看那状况是时常发作的,这药便是备在她身边的,据说疼了便会吃一颗,若这药这是这般功效,那岂不是这五年来……”
“啊……”张无忌也没想到这药丸是杨逍从凤宁处得来,若有所思的道“难道就是因为姨母总是吃这种药所以才不记得我们了?也不对啊,姨母就算记忆减退也不该遗忘的如此彻底。”想了片刻也想不出所以然,他拿手绢给这药丸包了“杨伯伯,这药可以给我吗?我想研究看看。”
“可以,教主尽管拿去,还请教主帮忙仔细研究这药是否对人体有害,阿宁服这药有五年了,我怕……”
“杨伯伯你放心吧,我必会尽心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杨疏雨突然冲进来了,一边跑一边叫道“无忌哥哥,无忌哥哥!宋青书他痛晕过去三次啦,你快去看看他啊。”
杨疏雨跑的急,冲进来就拉住张无忌的袖子就要往外拽,看到杨逍才站住了,匆匆行了个礼,“爹,你也回来了。”说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乖女儿,怎么回事?”杨逍看她哭的满脸眼泪好不可怜,从女儿脸上他似乎又看到了昨夜凤宁哭泣的模样,本来想要训斥出口让她稳重些,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语气轻柔的问道。
“是宋青书,宋青书他不好了,无忌哥哥,你快去看看吧。”
张无忌不等她话说完,翻身奔出,快步来到宋青书房中。刚才杨疏雨见他实在疼的难熬便点了他的昏睡穴,此时他已经又从昏迷中疼的醒来,咬得牙齿格格直响,显是在硬忍痛楚,只是他性子坚强,不肯发出一下□□之声。
张无忌见了这等情景,大是惊异,在他几个大穴推拿数下缓解他的疼痛,然后问道:“师兄,是断骨处痛得厉害么?”宋青书道:“断骨处疼痛,那也罢了,只觉得五脏六腑中到处麻痒难当……好像,好像有千万条小虫在乱钻乱爬。”张无忌这一惊非同小可,听宋青书所说,明明是身中剧毒之象,然后宋青书身子僵硬的一挺,眼神涣散,突然叫了起来,“红的、紫的、青的、绿的、黄的、白的、蓝的……鲜艳得紧,许许多多小球儿在飞舞,转来转去……真是好看……你瞧,你瞧……”
张无忌“啊哟”一声大叫,险些当场便晕了过去,一时所想到的只是王难姑所遗“毒经”中的一段话:“七虫七花膏,以毒虫七种、毒花七种,捣烂煎熬而成,中毒者先感内脏麻痒,如七虫咬啮,然后眼前现斑斓彩色,奇丽变幻,如七花飞散。七虫七花膏所用七虫七花,依人而异,南北不同,大凡最具灵验神效者,共四十九种配法,变化异方复六十三种。须施毒者自解。”
张无忌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知道终于是上了赵敏的恶当,她在黑玉瓶中所盛的固是七虫七花膏,而在阿三和秃顶阿二身上所敷的,竟也是这剧毒的药物,不惜舍却两名高手的性命,要引得自己入瓮,这等毒辣心肠,当真是匪夷所思。
他大悔大恨之下,立即行动如风,拆除宋青书身上的夹板绷带,用烧酒洗净宋青书四肢所敷的剧毒药膏。杨疏雨见他脸色郑重,心知大事不妙,再也顾不得其他,帮着用酒洗涤他四肢。但见黑色透入肌理,洗之不去,犹如染匠漆匠手上所染颜色,非一旦可除。
张无忌不敢随便用药,突然想到怀中刚才杨逍给他的那枚丹药,快速从怀里掏了出来,迟疑片刻,终是顾不得那么多,给宋青书喂了下去,果然,不消片刻,宋青书浑身疼痛都缓解了,再度昏昏睡了过去。
见他睡着,杨疏雨松了口气,然后拽着张无忌衣袖问道“无忌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张无